慢慢地站起来,这才察觉出因跪地太久,血脉不畅,腿早就麻木。
半晌后。
韦烈把妻子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被单下。
然后低头,在妻子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下。
转身!
毫无声息的快步走到了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在关门的瞬间。
韦烈回头看了眼。
看到的这一幕,将会像照片那样,瞬间定格,永远烙在他的心头。
病床上。
妻子睡相恬静,腮边带着泪痕。
沙发上。
兄弟枕在女儿的腿上。
女儿后脑靠在沙发上,一只小手放在兄弟的嘴上。
三个人都在睡觉。
看不到却能让韦烈真切感受到的幸福气息,就在这间病房的每一个角落中,缓缓地弥漫。
“等我回来。”
韦烈轻声说了句,关上了房门。
曙光乍现。
韦烈快步走到了一辆车前。
一个标枪般站在车前的年轻人,看着韦烈的眼睛里,全都是疯狂的崇拜。
就像在看他伟大的王。
开门。
韦烈上车。
车子启动。
消失在了青山的街头。
昨晚,韦烈来过。
他没有告诉崔向东和听听,接下来他要去做什么。
崔向东和听听也没有问,接下来他要去做什么。
因为他不用说。
他们也不用问。
韦烈究竟去做什么了呢?
风!!
青山的晨风,也许知道吧?
还有一只落在病房窗台外的麻雀,可能也知道。
要不然,它为什么蹦蹦跳跳的,叽叽喳喳的吵醒了大嫂,和崔向东以及听听?
“大狗贼——”
大嫂睁开眼,看着走过来的崔向东。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说:“我梦到。昨晚,韦烈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