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
她惨遭老银币韦烈的暗算,以可笑的“杂种”身份,痛打了亲妈沈沛真,却马上被打脸,从而导致亲爹惨遭调职等等一系列的打击后;从而深陷从没有过的悔恨和痛苦中,精气神大损。
神经衰弱、尤其做了亏心事的人,疑神疑鬼简直是再也正常不过。
没有谁知道,米仓儿当前所承受的心理压力,究竟有多么的大。
死去的萧天尽——
当然更不知道!
被囚禁在照片里的萧天尽,沐浴在次日中午的阳光下,含笑看着前来吊唁的各路亲朋好友。
距离十二点半出殡的“良辰”,还有四十分钟。
该来吊唁的宾客,也都来了。
这个点没来的,估计也就不来了。
披麻戴孝的萧错,神色麻木的跪在灵前。
一身黑衣,秀发被白绫束起的苑婉芝,打破媳妇不用跪灵的惯例,单膝跪地的陪着萧错。
和萧错平辈、甚至还要小一辈的萧家晚辈,则都头戴白帽子,手持哭丧棒的跪在萧错的下首。
足足得三十多人。
“终于,要结束了。可惜,他没来。哎。”
静静盯着火盆的苑婉芝,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忽然——
就听到门外有人高声喊道:“江东米仓儿,米大小姐,前来吊唁天尽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