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的厉害。
他说的信誓旦旦,女子本来以为他是吹牛。
但是,当陈凡识破她的身份之后,她就意识到,破庙之中的这一场局中,陈凡始终占据了主导地位。
那么这样的一个人,能够随意被雨滴击中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若是他说的并非是吹牛的话,那说明此人内力深厚,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那么当日破庙之中的种种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是而已。
而今天他说要毁掉阳刃,也是有充足的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这些思绪在心中一滚,自然就有了答案。
大家都是跑江湖的,又有哪个是真的傻子不成?
不过她如此一说,却也做实了自己就是鬼婆婆的身份。
陈凡和鬼婆婆相互对视,都有一种揭破了对方身份的感觉
只不过陈凡是感觉有趣。
鬼婆婆却有点恼羞成怒。
想到从破庙开始,自己就在被人算计,而后对付花鼓楼更是被人算计,甚至被人抓到了这里。
再次碰到这另外一个算计自己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应对。
陈凡则有些好笑:“鬼婆婆竟然如此年轻,看来这却是个年轻的婆婆。”
“你休得戏弄我,否则的话,我虽然如今受制于人,却也绝不叫你好过。”
鬼婆婆怒目圆瞪。
陈凡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和花鼓楼有仇,我和花鼓楼也不对付,咱们两个现在算是沆瀣一气嗯,用词不当。不过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两个现在应该算是目标一致才对,没有理由为此闹得窝里反。”
鬼婆婆深深地看了陈凡两眼,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此说来,当日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你们骗了我你们押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铁枪,而正是独脚铜人!?”
陈凡笑了笑,没说话。
却没想到,鬼婆婆也是哈哈大笑。
她的声音之中完全没有了那种伪装起来的沙哑和尖锐,反而带着清脆动听。
只不过这笑声略显癫狂。
陈凡掏了掏耳朵:“我怕你笑抽过去,还是先缓缓吧。”
陈凡想了一下:“我就当这是好话了。”
“这话确实是好话,也是真心实意的。”
鬼婆婆长长的出了口气:“如今想来,你们这一举动,反而是让我称心如意。只盼着,你能够将这东西,送到它该去的地方,永远不要被血玉蝉找到!”
血玉蝉!
兜来兜去的,终于又绕回来了。
陈凡长长的出了口气:“我之前听他们说,婆婆是被手底下的人暗算了,可是那四个轿夫?”
“哼。”
鬼婆婆冷笑一声:“他们包藏祸心,又岂止这一日?只不过我未曾想到,他们竟然假手外人,跟我来了一场里应外合此事之中另有隐秘,就算是我,暂时也未曾参透关键所在。小子,你若是有本事的话,可以将我放下,我可以跟你保证,我对你手中的独脚铜人在也没有了半点兴趣。
“现如今,我这满腔恨意,皆在花鼓楼。待你
放我下来,解了我身上七七四十九枚化血针,我便要让这花鼓楼烟消云散!”
陈凡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鬼婆婆也看了看陈凡,眼睛微微眯起:“你怕我骗你?”
“嗯。”
陈凡点了点头:“江湖中人惯会故弄玄虚,如此年轻的婆婆尚且都有,其他的事情总是有可能发生的不是?婆婆若是骗我,我这人如此单纯,总是容易上当的。”
鬼婆婆险些吐一口血。
陈凡将她骗的团团乱转,不仅仅是自己,甚至血玉蝉都被他骗了过去。
此时此刻,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说他自己单纯?
如此恬不知耻之人,她也是生平仅见。
一怒之下,却是怒极而笑:“那你待如何? ”
陈凡想了一下说道:“我也没有什么打算,我这人终究是有些嗯,有些单纯了。很容易就会被人所欺骗,而且,婆婆实在是和正派中人半点
关系也搭不上如此一来,若是骗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愧疚之请想来,我的下场到时候绝对不会好看。”
“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鬼婆婆咬着牙,冷冷的看着陈凡。
陈凡哈哈一笑:“言重了言重了,不是晚辈想怎么样,只是婆婆过分厉害,当晚辈的自然是害怕的很不过好在,晚辈的身上有一个小东西,若是婆婆愿意吃上一口,我想必也不会担心婆婆反噬于我。”
“东西什么东西?”
鬼婆婆一愣。
就见到陈凡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黑了吧唧的小药丸:“这个这个,甜丝丝,美滋滋,一口吞下,保证回味无穷。”
“你想要以毒药制我?”
鬼婆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凡。
陈凡点了点头:“阴谋诡计我不行,城府机心婆婆远胜于我,在加上婆婆武功高强,乃是天下九州一等一的高手,如此一来,唯有此物方才能够让我稍微有些安慰。却不知道婆婆愿不愿意尝试相以波波的功力 想要将这 毒药逼出体内
,并不会耗费几天的功夫而这几天的时间里,足够婆婆将这花鼓楼一网打尽,而在下,也可以远走高飞,免得被婆婆找到,活剥了一层皮。”
话说到了这里,基本上就已经说尽了。
陈凡不相信她得保证,她其实对陈凡的信任也有限。
毕竟陈凡是有前科的上骗天,下骗地,中间骗空气。
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骗子,绝不为过。
两个人都在沉默,半晌之后鬼婆婆叹了口气:“罢了,就依你。”
陈凡顿时点了点头,也不多言,飞身而起,刀光纵横之间,就听到咔嚓咔嚓几声响。
纯粹的内力覆盖刀身,切金断玉不在话下。
鬼婆婆周身上下的锁链顿时被切的干干净净,陈凡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