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发出质疑。
“区区一个无间集,可困他一时三刻,却绝不可能将他一直困住。
“故弄玄虚固然可以让人觉棋不定,然而棋盘落子,最终仍旧得兵戎相见。
“哼【迷心引】虽然厉害,但是这位陈镖头,也不是好相与的!这一路走来,你们见识的还少了吗?”
惊蝉使语气平淡,身后的人却下意识的把头压得更低。
半晌之后,惊蝉使又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轻轻挥手:“去吧!”
身后人影闪动,眨眼不见了踪迹。
惊蝉使眸光微微蹙起,下意识的巡视了周围一
人身后传来。
两人同时回头,就见到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树下,手里正摆弄着一把竹柄铁片剑。
当即同时翻身下来:“天叔!”
天叔看了两个人一眼,微微摇头:“毛毛躁躁,何时可堪大用?此一役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你们二人而言,却是非同小可,不可轻待!”
“知道了”
女子低下了头。
那年轻男子却哼了一声:“不过是一卷玉虚经而已,算得了什么?那姓陈的镖头武功纵然不错,却也不值得大惊小怪。若是换了我的话,做的只会比他更好。”
“嗯?”
天叔眉头一皱。
女子连忙去拉那年轻人的衣袖,那年轻人却仰着脖子。
“天叔,我又没有说错要我说,咱们这一趟本就是莫名其妙。
“天斗帮的事情和咱们本身没有什么相干,既然既然那一位已经现身了,我们何不直接投奔
归风鉴组成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天斗帮!
“否则的话,区区天斗帮如何容得下咱们归风鉴?且不说其他,咱们任何一人走出江湖,都可以说得上是名动一方的高手,天斗帮凭什么?就凭任天斗那半吊子冥凰不死功吗?”
天叔的表情并未有丝毫变化,只是眸子瞬间变得极冷。
“弈秋,你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声音之中也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带着一丝丝的引导,仿佛真的希望再听一遍一样。
但是那女子却已经狠狠地拽了那弈秋一把,眼看着他真要张嘴,当即索性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对着天叔说道:“天叔,弈秋他就是年轻气盛,您不要责怪他了。他虽然对天斗帮没有任何归属,但咱们归风鉴该忠于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的!此为铁律,他绝不会犯!”
天叔看了那女子一眼,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那弈秋的身上。
女子松开了手,弈秋沉默了一下说道:“身为归风鉴,自然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天叔我就是心中有所不忿而已,绝不敢将铁律忘怀。”
“罢了。”
天叔轻轻摇头:“此事暂且揭过,回去之后你自行领罚,然而,另有一点,你却需谨记若有一日,那位真的需要归风鉴的话,归风鉴百死无悔。
“但是若那位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归风鉴,也从来都不需要归风鉴那么,归风鉴便只是隶属于天斗帮。任天斗的话,你得听!”
“弈秋明白了。”
弈秋微微低头,不过眼睛却微微一转:“不过,我还是觉得这陈镖头不过如此。”
身边的女子瞅了他一眼:“你又想干什么?”
“我打算去试探一下。”
弈秋说道:“咱们这一路走来,都在跟着血玉蝉的人。董书华武功平平,跟不上咱们的脚步,现如今都被打发回武庚城了。我去小小的探一探这陈凡的底,回头咱们心里头也好有个数。放心,我出手绝对会有分寸,绝不至于让他受伤。”
天叔眉头微微皱起,女子也老大犹豫。
弈秋顿时苦苦哀求:“这陈凡一路走来,闯下了好大的名头。我也想知道,我现在的武功跟他相比,究竟谁强谁弱。天叔,求求你了,我保证下手绝对会有分寸,而且,我还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嘛。”
“罢了。”
天叔微微摇头:“堵不如疏,你们从孩提之时开始,就在归风鉴长大,向往这江湖,却又苦苦压制,天叔都懂的。也罢,既然你想的话,那就去试试好了,不过切记,若是你不敌的话,尽早退去,免得死在他的手里,白白内耗。
“若是他并非你的对手,那你就点到为止。既然想要行事,便得有点高人做派。”
他甩手之间,将手里的这把“剑”扔给了他:“这个也得还回去。”
“弈秋明白!”
伸手接过那把“剑”就要站起身来,却听到天叔冷哼了一声:“让你现在去了吗?”
“啊?那我什么时候去?”
“静待时机。”
天叔说话之间,目光则投向了血玉蝉那边,眉头微微扬起。
他们归风鉴之前在董书华的牵动下,调查啸月山庄的事情。
此事因为有夏青染等人的插手,江湖上有不少
的人都知道。
归风鉴不难从中发现血玉蝉的信息,追根究底,对于陈凡当日做了什么产生了怀疑。
最终认为,结症就出现在陈凡于红叶谷那一战。
故此,没有一路往西,奔赴栖霞山。
而是吊在了陈凡的身后,最后在顾士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跟在了他的身后一段时间,小小的帮他干扰了一波追兵。
最终总算是摸到了血玉蝉的根底。
任天斗下达了【格杀令】,然而惊蝉神功却并没有这么容易对付,想要将这些烦人的蝉鸣一扫而空,同样也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
陈凡这一趟,本就是牵动整个江湖。
然而引导这股风的,以及追踪这股风的,都会独立在这股风之外。
却又不离核心,免得局面失去掌控。
陈凡对此并非一无所知,却只当自己不知道。
夜色逐渐深沉,夜幕之下,那丝丝缕缕的风铃
但是随着夜色越发浓重,那声音却越来越大。
顾士和沐淳风当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