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又不太能问出口。
他回：“嗯。”
“俞潮？”
“怎么。”
“呃俞潮，你心情不好？”
“……挺好。”
她惊一跳，心情好原来是这么表现的？
她又问，问题在她张嘴前让人噎回去了。
臭脸但心情挺好的俞潮说：“你上去吧，再见。”
莫名憋屈的永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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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打响。
周五最后一堂课，学生们一窝蜂涌出教室。永岁和马言言作为值日生留班级打扫卫生。
打扫课桌间隙，马言言回头看了眼永岁说：“岁，这周我们值日，帅哥等你不啊？”
永岁略一点头，她问过俞潮也说可以不用等她，但人家说能等。
马言言笑嘻嘻地转过身：“他跟你关系不错吧？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啊？”
永岁：“还好不算很熟，都是我妈林女士她托人上下学带着我。”总喜欢麻烦人，搞得人情得我自己还，在他面前毫无地位可言。
马言言顺着话往下问：“你们俩家大人是认识吗？”
“你脑袋转得挺快啊。”这不是讽刺，是永岁由心的喟叹，她都没说什么马言言就能想到。
果然啊，只要不提学习，什么事都能激发出脑细胞。
“咳，那这么说你们俩很小就认识吧”马言言思考，“不过你后来怎么转学过来啦？”
若不是马言言问起，永岁大概再没有机会去追溯从前。往昔时光在她脑海里浮现，记忆深处有一处清晰可见的地方。
「她再次跟随父母返回学校取自己的东西，收取朋友的离别信，顺带告别。少年和她皆以为这是永远的分离。
少年排在最后一个，等前面的朋友一个一个和她说了再见，他才沉默走近，好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于是，她先开口：“俞潮我要转学了，再见。”
想了想，又说：“我记得我之前给你买过一瓶水，你喝完的水瓶不要扔啊，要好好留着，这可能是我分别前给你最后的礼物了，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少年说：“知道了，你回来我把它还你。”
他继续说：“还有，再见……”」
当时，如果她的感觉没错，俞潮一定误以为她很在意那瓶水，不然也不会在重逢后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还钱。
只可惜她后知后觉，等她反应过来，钱收了事也过去了。
可谁又知道，那时的永岁是真的舍不得俞潮，如今时过境迁，当初的情感早就快要消逝殆尽。
片刻后，马言言见永岁半张开的嘴唇，和额间微微屈起的皱纹，料想她走了神，便开口打岔：“喂！永岁，想什么呢？不回我话。”
永岁收回思绪，睁大眼睛：“啊？你问我什么？”
马言言陈述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很小就认识，你为什么转学过来。”
她反复思考着该如何组织语言，举止间让人能够明显看出心底的不决。
“额小时候算是吧，至于转学，因为父母过来这边工作我就跟着来了”，说完还忍不住提起回忆，“当时我得知转学的时候特猝不及防，是临时周末放假被告知的，好突然……我都没来得及伤心就到开始适应新环境的征途了。”
马言言觉得罕见，“是嘛，我听着也确实怪突然的，估计你朋友也反应不过来。”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话题不自觉地从马言言八卦永岁和俞潮过渡到永岁的年少故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永岁和马言言做值日最后的收尾的工作，又打算将满满一袋的垃圾扔掉。
要不说俞潮来得巧，他一来刚好能接过永岁手中提的垃圾。
由于第一次接受帮助，永岁受宠若惊根本不好意思让人家提垃圾，连连拒绝。而旁边的马言言就看得开，不拘小节大大方方的代替她同意并表示感谢。不然，还得看两人在门口拉扯一会儿。
走出教学楼，学校里已经没多少人在了。
头几分钟在班级打扫时，马言言忍住嘴巴根本不敢公开在监控面前吐槽，眼下远离了随时可能被监视的风险，才大胆放开说。
“周五，本该是我狂欢的日子，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永岁发出感叹，长长叹一口气，郁闷的无话可说，“嗐……”
马言言蓦地说道，“别叹气，影响身心健康。”
“可我现在只想叹气，这都不让？”她生无可恋，将怨气全部归结到马言言身上。
马言言又耐不住吐槽，“你说何必呢？又不是下周考试这么早通知我们干什么？”
“我也很心累”永岁道出根源，“下个月考试结果提前一个月告诉我们！”
二人相视苦笑，异口同声：“哼哼，悲惨啊！”
“我该拿什么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啊啊啊……”有人呜呜呜痛苦地吭哧了几声。
紧跟在身边的少年，眉心微动，视线落在余光中的“悲观主义者”脸上，目光灼热的停留片刻，嘴角弧度略微向上勾起。
未卜先知般，少年的心脏忽然跳动的不规律，以最快的速度转回头，当做无事发生。
永岁却仿若游隼一般，从余光中锐利的发现异常，她扭过头：“俞潮，你们的班主任也有通知下个月月初要考试的事吗？”
俞潮缓缓吐出个字：“有。”
永岁偷撇一眼，抿抿嘴摸了摸后脖颈，品不出他哪里不对，但就是感觉不对，在心里默默泄气。
而后，她又重新整顿情绪：“啊？不会学校的老师全都商量好了吧？”看他淡定如常的模样，永岁竟然觉得自己的反应很大惊小怪，丢人。
但不对，她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如此注意形象？
学霸和学渣是两种生物，而每种生物皆有自己的特性，不能一概而论，所以她无须羞愧好不好。
内心一顿输出，规劝自己要从容不迫。
马言言和她心有灵犀，应声：“我也这么觉得！完全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