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说好,不用多想学霸的话听就行。
永岁接过练习纸,刚低头做题,余光瞟见俞潮起身的动作,不加思索地:“哎你去哪?”
某人动动嘴角,噗嗤一笑问道:“你是想让我盯着你学还是你自己学?”
答案不用考虑,永岁下意识说:
“我自己学。”
才不要被人监视学习。
俞潮语气平常,说明了一声,“那我去客厅坐会儿,你做完叫我就行。”
说完往外走,没两步又回头补了句:“水在旁边渴了自己倒。”
“啊好,知道。”
只当他这是正常关照。
待俞潮出了房间,屋里剩永岁一人,她身体立刻放松了许多,皮肤也不紧绷了。
但一个人学习总是孤独又寂寞的,何况后边余下的几道题都有点难度。
永岁开始猜想,人去客厅在做什么,安安静静零星的声音也没听到。如果只是干呆着会不会太过于无聊?无聊的话难不成在看手机?
什么嘛叫她自己学,他跑到旁边悠闲。
“abc的大小关系?a和b怎么比较?还有这个c等于什么?”
在草稿纸上写了写,实在想不出来三的零点三次幂怎么算。可是四个选项总要选一个,剩下四道题,照她这么个做法,四道题可能四十分钟都不够,被看见得多丢人,她蒙也要蒙出来。
刚准备认真做题,就听见耳旁又响起了手表指针转动的嘀嗒声,一秒两秒三秒……这样可不行得赶紧做,她晃晃脑袋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
放空一会儿,闲着无聊摸了摸口袋,翻出俞潮前几天给她的硬币……
“干嘛呢?做完了没?”
“嚇,你这是转硬币呢?”
“难得,硬币两面你能做四个选项。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夸你聪明?”
俞潮不禁苦笑出来。
他进来北卧的时候颇有礼貌地用手轻敲了敲门,尽管门本就是开着的。
当时,永岁那枚硬币停止旋转倒落到桌上,她瞧了瞧方向指在偏东,提笔写下[A]选项,就听见敲门声。
她不确定俞潮看到多少,眼下这一番话听下来,想必他是把她做题的过程说少不少全看见了。
起初,永岁没意识到不对劲,理直气壮:“我做题呢,还没做完。”
直到俞潮笑出点声音来,她的羞耻感才后知后觉蔓延到心头,为自己圆场道:“我……我不会……”
还有内个……聪明就不用夸了。
“所以,你宁愿花十分钟时间费劲脑汁想个蒙题的办法,也不愿意花两分钟把题目再读几遍?”俞潮总结。
永岁:“……”
他干脆直接拉过来一凳子坐下,开始给永岁讲题,知道她做不出花样。
“先看你前面那道题,问三者的关系。”
“a等于三的零点三次幂大于三的零次幂小于三的一次幂,也就说明函数在1和3之间;b可化为二的二点一次幂大于4;c小于1。”
“所以,c小于a小于b。”
“懂了吗。”
“懂了。”
一句肯定,俞潮的脸上才轻微浮出笑意。
“懂了就好,继续往下给你讲,要读读题。”
永岁乖乖地点头,“好。”
……
全部讲完,俞潮问她听懂没,永岁想了想用半真半假的语气说懂。
他能信才怪,重新问:“听懂了?”
话语里掺杂着怀疑。
“那……”
“额,其实好像还是没懂。”怕俞潮让她再讲一遍,永岁立马实话实说承认。
他垂眼眨了眨,若有所思问道:“休息会儿,然后继续?”
永岁一脸笑吟吟地道一声“好嘞!”
紧后双手利落的将册子合上摆到旁边,冷不丁斜眼看见一小盆用方形苗盆种的绿植,长条状、笔直、像细草。
这东西她前些阵儿来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男孩子桌上摆植物的算是少见的事吧。
我能不能拿过来看看?
永岁歪着头,眼睛紧盯着苗盆有一会儿,又瞟瞟俞潮,人倒是很灵光,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将苗盆拿近:“要看看?这是小麦草,算是一种独特的小麦,区别于小麦种子。”
“小麦草?哦是那个小麦草果汁里的‘小麦草’吗?”
俞潮皱皱眉,虽然有点无语,但是还是回答她:“经过加工后应该就是了,更安全点。”
这就像人家给你介绍他的好宝贝,可你却打吃宝贝的主意,换谁能高兴。
永岁见它颜值不错,最重要的喝起来不错,好奇心被提起来:“那旁边那个呢?”
“土豆。”
她不假思索问:“能吃的土豆?”
“是。”俞潮鼻音里“嚇”一声,像笑不笑。
“我能不能碰碰?”
“可以。”
话音落下,他伸手将其两盆挪到永岁面前,供她观察。
永岁边看边问:“现在绿植市场已经扩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其实,她憋了好多话在心里:土豆吧味道确实不错,但真的有人会喜欢拿它来摆放吗,都说物尽其用,这恐怕超出土豆该有的作用了,而且它的观感也差一点。
不过也是,学霸嘛总要与常人有些不同的。
俞潮纠正:“是作物。不是买来的,我自己种着玩而已,土豆已经有枯的痕迹了。”
确实是他种着玩。
说句不相关的话,俞潮曾经断断续续看过几篇科学报告和新闻,基于对生物学和化学的较高兴趣,他逐渐对作物育种生出好奇,一时兴起自己种了两盆。
尽管联系不大,但是因为喜欢和兴趣,才将二者在他有限的已知范围内联系起来。
“哦。”永岁除了好奇之外没多大兴致。
话题到此结束,俞潮接着给她讲题。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