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一天，我和季佳灵、江柒还有葭逽一起出去逛街。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经历了太多，原本对购物不是特别感兴趣的我竟然也和好友一直逛到了中午。
我们选择了购物中心顶楼的露天餐厅，打算在此吃一些东西然后继续奋斗。
只可惜，这样美好的时间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打断了。
一个老太婆冲入餐厅，对着江柒又打又骂。
虽然她的头发凌乱，神态凶狠宛如恶鬼，但我还是从她那熟悉的面中，认出了她的身份。
她是江柒的婆婆。
江柒的婆婆算是一个和善的人，曾经江柒邀请我去她家时，婆婆就很热情地招待了我。
而且江柒和她的丈夫共同经营一家餐馆，和婆婆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是什么使婆婆如此模样还对江柒抱有浓重恨意呢？
从婆婆的话语中，我拼凑出了事件的始末。
江柒出轨了。
至于婆婆知道的原因……季佳灵不知因何兴起，参加了一次献血活动，并叫上了和她交好的江柒。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主要是季佳灵想让江柒的两个孩子也一同前往。
江柒呦不过她，便答应了。
江柒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儿子，名为谭霖，小的是女儿，名为谭颖。
他们和江柒一起随季佳灵献血，那里会免费帮人验血。
验血的报告出来，谭霖是O型，谭颖是A型，而江柒，则是O型。
这样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直到江柒的丈夫体检时检验血型。
他是A型。
婆婆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无意发现了江柒三人的验血报告，由此起疑。
O型血的人和A型血的人只能生出A型的人，想要生出O型血的人，必须另一人也是O型血才行。
婆婆拿着谭霖、谭颖和儿子的毛发去医院检验，得到的结果是：
谭霖不是儿子的亲生骨肉，而谭颖是。
我沉默了。
我们都知道婆婆对她的“大孙子”多么疼爱，而对孙女，或多或少的有些漠视。
但最后。
还记得当初我和季佳灵曾在私下讨论谭霖长得帅气，不像他家人，而谭颖那典型的黑瘦体格，才遗传了他们家的本质。
却不想，一语成真言。
周围人也从婆婆的话语中听出了门道，纷纷露出厌恶的表情并后退。季佳灵似是想要阻止，可看到婆婆的样子，也没有上前。
于是，意外就发生了。
因为我们的座位离天台边缘很近，所以在扭打的过程中，江柒失足跌落。
她的身体在空中短暂的停留，然后重重地落于地上。
溅起了一朵巨大的血花。
我们都呆住了。婆婆跌坐在地上，眼光呆滞，一动不动。
等到警察来到将她带走，她还在嘴中喃喃：“我没有想杀人。”
我们都去警局做了笔录。等到出来时，已经过了一日中最热的时期。
江柒死了，婆婆因为受到刺激太大，精神失常……一天开头欢乐的气氛，此刻也全部消散。
我们为了缓解此时的阴郁，互相聊着闲话。
“葭逽，你最近买了新上市的润滑剂？”
“嗯……我感觉防盗门有些摩损，所以买的。”
“说起防盗门……葭逽你前段时间好像还研究过开锁？”
“一时兴起罢了，现在已经不做了。”
“……”
话题到此终结，一时间我们竟然都沉默下来。
“一切都是善恶有报……我们都会好好的，对吧？”
许久之后，季佳灵开口。
善恶有报吗？
我轻念着几个字，勾起嘴角。
抬头相望，我看见季佳灵和葭逽，也都露出了熟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