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也认不得。
她拉着阿芒的手,听着乡音只觉亲切,“我是秦凤药。”
女郎想起来与自己一起坐驴车的瘦小女孩,再看看如今她的打扮,不由感慨命运不公。
两人叙叙旧,阿芒已经断了寻亲的念想。
“凤药,你若回乡,见着我母亲,可代我给她些银子,告诉她我死了。”阿芒擦了下眼泪。
“刚才那人为何打你?”青连见个缝连忙插话。
阿芒也不瞒着,撩了撩头发,“反正我已是没脸了,就告诉你们吧,别看这些富贵公子,人前个个装模做样,关起门来,狗都不如。”
一句话骂得青连尴尬不已,“也不全是狗,偶尔还是有人的。”他拍着自己胸口辩解。
阿芒一笑,“你不是那些人里的,你是菩萨心肠大善人,阿弥陀佛,也不知哪家姑娘有福气将来做你妻子。”
夸得青连面红耳赤,连连摆手,“得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阿芒偏不放过他,指着他道,“他是熟客,又是大夫,楼里姑娘们的身子,他没少照顾。”
“还给了许多养身子的方儿,外头买都买不来,只他是真心不嫌着我们。”
“刚才的四爷,是宫里贵人,具体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猪狗不如的脏东西,喝点酒起了性,当着人将我按在塌上行鱼水之欢。”
“我不从他就打人,这人十分暴虐,楼里姑娘都挨过他的打。”
“他常来?”青连又问。
雪雅点头,“十天里总要来上四次吧。”
“你好好养伤,过几天我拿雪肌养容膏给你。”青连应承。
“真的?这东西在楼里顶金子使,姐妹们都喜欢。”
两人在欢喜楼上下转了一圈,那几个陪客的姑娘已给送出月闲阁。
青连带着凤药离开时,欢喜楼热闹得沸腾油锅一般,月闲阁静悄悄紧闭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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