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阿斯莱莎轻声说,“你呢?怎么这么晚?”
“今晚我状态不太好,斯内普看到我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魔药知识,脸都黑了。”哈利不愿去想某位斯莱特林院长当时的表情,轻轻耸了耸肩。
自从开始了大脑封闭术的训练,哈利做噩梦和听到伏地魔声音的频率直线下降,他的睡眠质量和精神状态都越来越好。阿斯莱莎打心里为她的男孩高兴。
“你真的该去睡了,阿斯莉。”哈利用手盖住书页上的字,“不然你明早的魔法史又要走神了,宾斯教授又要点你名字了。”
阿斯莱莎犹豫了一下,片刻后点了点头:“好吧。”
她张开胳膊求一个拥抱,哈利把她从椅子里抱出来,有些舍不得放手。
他半开玩笑:“你变成猫和我睡得了。”
“明早还要赶魔法史的课呢,和你睡一起我还得早点醒溜回女寝,再梳洗换衣服,多麻烦啊。”阿斯莱莎撅了撅嘴。
哈利有些失望。他可是对阿斯莱莎的阿尼马格斯爱不释手,那毛茸茸软绵绵的样子可爱又温驯,讨喜极了。
“再等等。”阿斯莱莎笑起来,“就快放假了,男孩。我今年住在西里斯家,而且不会去罗马探亲。”
哈利也弯起嘴角:“你说的对。——晚安,阿斯莉。”
“晚安,哈利。”
-
六月不期而至。霍格沃茨五年级的学生们无一不焦虑,连赫敏也没能平心静气地度过这一个月。
七门必修和至少两门选修,O.W.Ls的考试就是五年级学生的梦魇,尤其是对于罗恩这种常年在A徘徊的学生来说,简直不能找到比这更煎熬的事情了。
上午考理论下午考实践,天文学的实践甚至在半夜。等最后一门魔药学考完,无论是懊恼自己的发挥失常,还是感恩噩梦的一年终于结束,大家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五年级在兵荒马乱中收场。
考完试的当天下午,哈利和阿斯莱莎去找穆迪,从穆迪口中得知了最近一段时间西里斯的收获。
他在追捕食死徒的过程中受了点小伤,但贝拉特里克斯结结实实地吃了他一套无声咒。西里斯那位疯狂的表姐在阿兹卡班被关了这么些年,手法一点没生疏,也还是那么自以为是。至于她丈夫罗道夫斯*,他如果晚0.1秒传送走,一定会被霹雳爆炸的余波炸死。
罗道夫斯侥幸逃了,但西里斯保证接下来至少两个月他都得瘫着,还不一定能捡回条命。而小矮星最懂得如何藏匿和逃跑,西里斯没能一下要了他的命,但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这是好消息。还有一个消息,穆迪觉得就消息本身而言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因为和伏地魔有关,算是坏消息。
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被食死徒们光临了,丢了一颗预言球,当晚的守门人被杀。这件事对魔法部来说是奇耻大辱,这意味着魔法部核心部门或者说神秘事务司就有伏地魔安插的奸细,而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一旦消息传开,魔法部的形象会彻底崩塌。斯克林杰头都要炸了。
“那预言球有什么了不起的吗?”阿斯莱莎听的有些懵。
“如果你信它,那它就很了不起。”穆迪哼了一声,挥着魔杖把自己的东西收进行李箱里,“但你要是不信,它还没一块蜂蜜松饼值钱。”
阿斯莱莎听罢笑了起来:“费伦泽告诉我们不要信占卜和预言的结果,和宇宙比,这些东西太没意义。”
“那预言球预言了什么?”哈利问。
“就是关于你的,哈利。一个七月出生的男孩会挑战伏地魔,两个人只能活一个。”穆迪说,“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失败,所以要拿走预言球,再听一遍当年的预言。”
“就像——最擅长的一门考试挂了之后,不死心地翻书看答案?”阿斯莱莎试图理解。
穆迪的假眼珠转了转:“很好的形容。”
“……好吧,原来伏地魔也会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