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的、肮脏的一面。你说我只是误把友情认□□情,你也说我不清醒。”莉拉的口气重了些,一句一句比冬夜风还要冷,在卢平的心上划开一道道难以愈合的口子,“你用当年拒绝我的那副口气拒绝了朵拉,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有多自私?莱姆斯,你又用你的自以为是毁了一段合该美满的感情。”
“我接受她才是残忍、才是自私。”卢平也有些激动,苍白憔悴的脸泛起红晕,“我们差了十三岁,她是你和西里斯的外甥女,她年轻、漂亮、朝气蓬勃,而我呢?我又老又穷又危险,我凭什么答应她?”
“你真顽固,莱姆斯。”莉拉的眼里蓄着泪水,又失望又无奈又气愤地看着卢平,“你总是用自己的那套说辞否认别人的真情,你总是要用刻薄恶毒的话把一切搞得更糟才肯罢休。无论是我还是朵拉,你都是那样绝情,不给我们机会,也不给自己留退路。”
“我不需要给自己留退路。”卢平苦笑着,“唐克斯很快就会像你一样,找到一个英俊高大的巫师结婚,组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们会有很多孩子,他们的孩子最后会去霍格沃茨读书……至于我,我已经打算好了我的余生。如果我能活到黎明,我将继续远行;如果我等不来黎明,便让我走个干净。”
“你什么意思?”莉拉脸色一变,声音都跟着拔高了几度,“莱姆斯,别跟我说你要去寻死?”
“我要去狼人群中卧底,明天就走。狼人们并不完全服从芬里尔,这是个好机会,我可以想办法说服他们站在邓布利多这边。”卢平站的笔挺,像个悲悯的圣人,高尚又无情,“邓布利多给了我平等和宽容,他让我更体面更有意义地活着,我尊敬、敬爱他,该是我报答的时候了。”
“莱姆斯,你就是个懦夫!”尼法朵拉拉开门,气冲冲地走过来,她原本平顺的暗棕色头发又炸开了,“什么英俊高大的巫师?什么幸福美满的家庭?谁给你的权利决定我的人生?”
莉拉没说话,但明显是赞同尼法朵拉的。因为性格使然,她骂不出什么话来,也不太擅长表达愤怒,但尼法朵拉都帮她说了。
“唐克斯,你——”卢平错愕之余,捕捉到餐厅里一闪而过的三个人影,一时间因尴尬而语塞。
“我从认识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你又老又穷又危险,可我还是爱上你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爱你?你都没有,你只想着你自己,用你以为对我好的方式把我推开!”尼法朵拉看起来就像要咬掉卢平的鼻子,“你知道什么才是对我好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莉拉觉得自己应该退场,她默不作声地抽身离开,进屋的时候,克利切递给她一杯温牛奶。
“谢谢,克利切。”
“这是老克利切应该做的。”克利切恭敬地垂着头,“您应该去烤烤火,莉拉小姐,外面太冷了。”
“我会的,克利切,你也注意保暖。”莉拉看见克利切身上的新衣,想起饭前赫敏连哄带骗的那套说辞,带上笑意,“圣诞快乐,克利切。”
“圣诞快乐,莉拉小姐。”
壁炉前,西里斯、哈利和阿斯莱莎都在,西里斯和哈利在下巫师棋,阿斯莱莎在旁边捣乱。
西里斯看见她坐过来,笑着挑起眉:“我还记得当时上学的时候,你被莱姆斯拒绝,听完他那一通冠冕堂皇的别扭理由后,气得变出一堆飞虻,蜇了他一脸包。隔天就答应了瑞斯曼的邀请,做了他的圣诞舞伴。”
“我没带魔杖,不然刚才还会飞他一脸。”莉拉抿了口温牛奶,仍对卢平的态度而不满。
“莱姆斯的心结没那么容易解开,他得多挨几顿骂才行。”西里斯一点不心疼好兄弟,甚至幸灾乐祸,“嘿,想想好事,莉拉,莱姆斯以后得管咱们叫舅舅和姨妈,他跟哈利和阿斯莉平辈。”
莉拉失笑:“真有你的,西里斯。但前提是莱姆斯得接纳朵拉才行,他那个性格还不知道要别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