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祈难得长篇大论的说这么多的话,乔嫚也就不纠结了。
两匹蜀锦她都喜欢是真的,不舍得送人也是真的;
既如此,她不要勉强自己。
她想明白了,宁祈也就没再说什么,弯腰将人抱起,转身进了净室帮她清洗。
乔嫚后知后觉,红着脸推搡着,让他出去,“我,我自己来;或者你把秀清叫进来。”
男人脸色不变,道:“你身上哪我没见过?”
乔嫚嗔了他一眼。
那能一样?
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能在她面前面不改色的袒露身体。
宁祈没给她再拒绝的机会,趁她愣神之际,将她剥得干净,然后放进了浴桶。
他这么想伺候她,若再推拒,就有点矫情了。
乔嫚干脆心安理得的使唤起了他,反正现在什么也不能做,真起了兴致、憋屈遭罪,那也是他自找的。
想及此,她闭上眼睛,靠在浴桶壁,嘴角噙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的笑。
宁祈没想那么多,手里拿着软巾,耐心的替她擦洗着身上各处;
热水氤氲,她肩膀以下的身子都浸泡在热水里,看得并不真切,但脖颈下面若隐若现的春色足以让他喉咙一阵发干。
男人的眼神不受控的变得晦暗不明,呼吸也沉重了起来。
乔嫚虽然闭着眼睛,看不到,可她听得那叫一个真切,心里暗骂活该。
她还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
为避免“惹祸上身”,她决定装傻到底。
擦洗好了,男人将她从浴桶捞出来,用方巾给她擦干水迹。
他抓着干燥的方巾,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擦拭,激得她下意识的阵阵战栗。
乔嫚咬牙,就像他说的,儿子都生了,什么没见过。
忍!
等终于结束一切,穿好里衣躺到床上,乔嫚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头顶一道黑影就覆了下来。
他的吻来得炙热而又猛烈,乔嫚先是一怔,随即顺从内心,环抱住他的脖子,同样热情的回应着。
孕期前三个月,这男人规规矩矩的,连亲吻都很少,生怕她动了胎气。
被他这么一激,她忽然也就想了。
其他的不能做,亲一亲总是没问题的。
但当胸前的里衣被掀开,男人的大手从斜面直接钻了进去时,乔嫚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她怎么这么天真,以为这人只是想亲亲。
秀玉站在廊下,正在翻看着明峰拿来的小册子,说都是他打听到的商州排得上号的成衣铺,明日带着她一家家的去挑。
秀玉看得正津津有味,忽地被屋里的一声“备水”吓得双手一抖,小册子一个不稳都摔在了地上。
秀玉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夫人可还怀着身孕呢,屋里的那声“备水”是认真的吗?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理解,但主子的吩咐还得照做;
秀玉去了趟水房,两个婆子很快送来了一大桶热水。
而她也被宁祈叫进去伺候。
秀玉小心地推门,一进去就感受到了屋内空气中飘浮的一股暧昧气息。
伺候两个主子那么久,这她倒是不陌生。
可问题是,夫人现在怀着身孕呢!
侯爷怎么能乱来啊!
秀玉忽然就来气了,气侯爷的不知轻重,也气夫人的听之任之。
一边气,一边还得上前继续伺候。
而被秀玉无声谴责了一遍的乔嫚,此刻躺在凌乱的床榻上。
脸颊酡红,眼皮半阖着,一副筋疲力尽的累极模样。
秀玉心疼得不行,将人慢慢地扶着坐了起来,“夫人,就算您如今胎象稳固,可也不该纵着侯爷乱来啊!”
乔嫚迷迷糊糊的嗯了声,脑子顿时清醒了大半,“什么乱来?”
秀玉急道:“侯爷都叫水了,您说呢?”
乔嫚眨了眨眼,意识到这小丫头是误会了。
“你这丫头想哪去了?我是那不知轻重的人吗?”
秀玉也愣了。
她猜错了?
乔嫚四下看了眼床榻,没看到刚才男人胡闹后擦拭的那条帕子。
看来是被宁祈拿走丢了。
心里顿时稍稍松了口气。
秀玉:“夫人,可要再洗一洗?”
乔嫚脸颊绯红,眼角带着尚未散去的媚意,“不用,你往盆中撒些花瓣和香露,我,我,我洗洗手就好。”
秀玉:“……是。”
为啥要洗手?
小丫头不是很懂。
……
蜀锦没舍得分,乔嫚心里小小的有点过意不去;
所以轻容纱裁制的夏衣,便给谢淑怡送了两身过去。
谢淑怡欢欢喜喜的收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快。
乔嫚那点不自在才慢慢散去。
越是好的关系,这平时要注意的也就越多,生怕一不留神伤了和气。
八月中的时候,天气愈发热了;
就连平时最闲不住的安哥儿和陆蓁,这两日也都乖乖待在放有冰鉴的房间不愿出来。
晚上,吃过晚饭,下人们送来了冰镇了半日的新鲜瓜果。
乔嫚有身孕,吃了两口西瓜就不敢再吃了;
而两个孩子却胃口大开,西瓜脆生生的,又甜又多汁,炎炎夏日吃着实在是太合适不过。
但怕吃多了闹肚子,乔嫚和谢淑怡都及时的给孩子限制了量,不许贪多。
乔昱啃完两块西瓜,“咱们这还好,这盛夏酷暑的日子,难熬的是正在路上赶往这边赴任的两位同僚了。”
乔嫚:“新任的知州和通判是朝中哪家的公子吗?”
她前段时间一心养胎,什么都没问,所以对继任的两位地方官还真是不知道。
宁祈:“给事中罗玉、还有去岁状元姜蕴杰。”
谢淑怡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