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图生咬紧牙关,他知道多要一天陈平都不会给,十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陈平冷哼一声:“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别说十天,一天也不行。”
马匹后退,然后猛地拉紧缰绳,骏马嘶鸣一声,直接腾空跃起。
马腹就在陈图生眼前,似乎要向他的头撞去,那两只有力的蹄子如果落下……
“大将军!”亲信将领们都站起来大声喊叫。
陈图生不得不侧身闪开,避过这一击。在他错身的时候,他听到了陈平的冷笑。
接着,一个淡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从今以后,你不再是镇北王府的人。如果你想继续姓陈,我懒得管你,但别再自称是我陈家的人!”
陈平早就说过要剥夺他的身份,但那时大家都以为只是气话,至少镇北军的人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陈平再次开口,而且是在那些质疑之后,显然他是认真的。
陈图生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声:“我还是想姓陈,这算是我对义父的一种怀念吧。”
“随你的便!”
陈平知道他肯定会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姓氏,所以懒得理他。
“镇北王世子,请进城!”
同样的话语,将领们说出来却显得毫无气势。陈平只是举手示意,让镇北军的将士们起身。
“世子爷,请,末将彦林,为您引路!”
副将鼓足勇气上前,毕竟这个场面太尴尬了。
“嗯。”
陈平这才骑马进入城中,陈家军的士兵们紧随其后。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视线之外,镇北军的士兵才一个个站了起来。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复杂和困惑。
“这,镇北王世子说的都是真的吗?”他们本该回去训练,等待世子检阅。但现在看来,检阅可能无法进行了,而且他们的百夫长、千夫长和将军都跟着陈平离开了。
没有人对他们留下只言片语,这些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走向营帐。
镇北军纪律严明,尽管这种聚在一起讨论的事情难以避免,但他们终究不敢明目张胆地做。
然而,这次涉及到大将军,甚至前任镇北王……
有人低声说道:“我听起来也有点不对劲,镇北王自己能逃出来,为什么没走,只是为了救大将军?”
“可能是王爷走不了,当时的情况只有大将军亲眼目睹了。”
有人为陈图生辩解了几句,立刻有人疑惑:“如果王爷自身难保,怎么救的大将军?他回来的时候是被人抬进营地的。”
“呃,这……”
陈图生的话本身就自相矛盾,他自己也知道,但事发突然,他也没有办法...
为了拖时间,掩盖所有事实,他必须装得重伤。
虽然他身手不凡,但别说跟镇北王比,就连那几位老将军,他也赢不了。
所有人都遭殃了,只有他独自逃了出来。
这就是陈图生的弱点,现在被陈平揭露了。
现在镇北军里的这些议论只是个开头。
进了大帐,陈平没等别人让座,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他瞥见陈图生嘴角抽动,还沾着一丝血迹。
陈平心中冷笑。
陈图生没说话,坐在陈平下首,其他将领自然不会有异议。
"各位既然来迎接,自然知道我是谁,但可能不清楚我的规矩。"
等大家都坐下后,陈平才开口:"我既然回来了,御北城就只能有一个声音,无论是陈家军还是镇北军,都要以镇北王府的铁律为先,一切以百姓为重。当然,陛下还没有下达袭爵的旨意。
目前,仍然是陈将军代理镇北军。
我不会越权行事,但在需要镇北军配合时,希望各位不要推辞!"
"配合?"陈图生皱眉反问道:"世子爷不是让我撤出盐城吗?"
他要十天都不给,现在却要他留下一起战斗?
"怎么?你剿匪这么久,连土匪在哪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陈图生,你真有本事。"
"你......"
陈图生又要拔刀了,就算魏无央最后会砍下陈平的头,他也快要忍不住了。
"我当然有线索,但镇北军已经有了周密的部署,每位将军的作战方式不同。
世子爷连十天都等不及吗?我听说你在石头城剿匪时可是雷厉风行啊!"
被威胁多次,陈图生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那些土匪躲进山里,短时间内能找到他们吗?一天?
消息传来时,陈图生摔碎了一地的茶碗,这明显是滥杀无辜邀功,以前的石头城就这么干过。
陈图生对陈平的心机感到佩服,这个方法在别的地方行不通,但在石头城!
谁敢说不?不怕旧事重提吗?
尤其是在陈平恩威并施地杀了太守之后。
陈图生偷偷派人去调查,果然,山里仍有土匪活动的迹象。
"既然知道我剿匪迅速,那就闭嘴,好好学着点。"
陈平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争吵上,直接问:"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有多少人?"
明明陈图生就在下首坐着,陈平却越过他,直接问副将。
这是在让他难堪。
但此时,陈图生顾不上生气,急忙插话:"这里......"
"彦林!"陈平的声音更冷:"我问你不行吗?"
陈平身后的二十名亲卫同时抽出剑,目光也一同转向彦林。
彦林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知道陈平点名是因为他刚才主动带路。
手指紧紧抠住扶手,他该说什么呢?...
说大将军啥都没干,只是让他们坐着不动?
土匪的状况呢?
这些偏将、副将们,直到昨天,压根不知道盐城有山贼。
以前确实有过,但后来镇北王让大将军来清剿过一次,回报说已经彻底解决了。
"身为副将,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