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呆滞的南宫霁,皇甫司翰却是笑吟吟的:“我就知道你会使诈,所以压根就没用我的血!”
“长公主殿下,你能解释解释,为什么灵兽的血会和你的血相融吗?你是禽兽吗?”皇甫司翰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问。
对于这样的结果,帝尊一脸的平静,没有半点意外。
旁边的土护法却是面色惨白,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他一直以来对南宫霁的信任在此刻彻底崩塌,被背叛的滋味让他如坠深渊。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夫人居然会使诈。
这位长公主,压根就不是少主的母亲!
否则怎么会跟兽血相融呢?
兽血?
南宫霁彻底傻眼了!
她一脸不解的看向土护法,不明白皇甫司翰割出来的血,怎么就变成兽血了!
明明……她都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南宫霁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不,不会的,不可能,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假的?
土护法眉目一寒,他猛地走上前,一把拽起了南宫霁的手。
只见南宫霁的手指上,有一些白色粉末残留。
“你还撒谎?你若没做手脚,那这是什么?”土护法掰着南宫霁的手指,将那涂过粉末的手指,强行塞到南宫霁眼珠子前,逼迫她看自己作弊的证据!
之前他对南宫霁还是毕恭毕敬的,可现在知道了南宫霁是个假货后,满心的恭敬瞬间变成了愤怒,甚至快要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爹爹,这回你该信我了吧?她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要动手脚?”皇甫司翰一副哀怨的语气!
宝宝好委屈!
说了五年的真话,却没一个人相信他!
帝尊心底满是愧疚,他怎么也没想到,南宫霁居然会拿这种事情来撒谎骗人!
若非司翰强行阻止,只怕,现在的他,已经娶了南宫霁为后!
“不,这是假的,这才是假的!”
“帝尊,我不可能搭上我的清白来冒充啊!”
“这种事情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搭上我的清白,变成人人唾弃的荡妇?”
南宫霁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然而,此刻便是连土护法,也不再相信她了。
还有什么证据,会比兽血相融更离谱的吗?
“你要证据是吗?水护法,重新准备一碗水,这次,本座亲自来验!”帝尊冷声喝道。
那双冷冽的眸子犹如寒芒刺向她的心脏,让南宫霁感到窒息。
皇甫司翰有些无奈地看了帝尊一眼,只感觉爹爹可真执着,明明真相都已经摆到眼前了,可他还是不死心的要亲自验。
验吧!
验了也好,知道了真相,爹爹也就死心了!
只不过,这一次,皇甫司翰割的不是南宫霁的手指,而是南宫霁的手腕。
看到皇甫司翰要割手腕时,南宫霁彻底的慌了。
很快,两滴血落入碗中,没有半点融合的迹象,甚至还一脸嫌弃地错开了。
真相摆在面前,事实如何,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看到结果的那一刻,不等帝尊发话,土护法已经将南宫霁拽起,厉声逼问:“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少主的亲生母亲又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少主的亲生母亲?”
土护法愤怒到不行,他甚至恨不得拿刀在南宫霁的脸上恶狠狠地划上几刀!
他活了这么久,跟在帝尊身边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但这么蛇蝎心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毒妇,他还是头一次见!
骗人也就罢了,居然敢骗到帝尊头上来?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南宫霁见事情彻底败露,愤怒的她猛地将水碗掀翻!
她精心计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能让血液相融的方法,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本该证明她是皇甫司翰亲娘的方法,却成了她作弊心虚的证据?
南宫霁心中惶恐不安,此刻除了哭以外,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贱人,你倒是说啊!”土护法恶狠狠地踹了南宫霁一脚!
知道南宫霁不是夫人以后,土护法对她哪还有半点恭敬,有的只是自己前途也一并被毁了的愤怒!
南宫霁脸色惨白到不成人样:“我,我只是想成为帝尊夫人而已,仅此而已!”
她被土护法踹得巨疼,却不敢喊一句,唯恐自己再惹怒他们,性命就没了。
但她也不会便宜了夜姬!
要不是夜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恨夜姬恨到死!
绝不可能将这么好的好事,便宜给了夜姬!
“你以为你不说,本座便查不出来了吗?”
“南宫霁,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将实情说出来!”
“否则,本座让你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帝尊一向冷冽残酷的冰眸中此刻布满杀意!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骗了整整五年!
而这五年,司翰的母亲下落如何,是生是死,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这一切,他浑然不知!
甚至在儿子努力告诉他真相时,他也没有去相信,反而是相信了南宫霁这个女人的满嘴谎言!
帝尊心中满是懊悔!
他本是一个理智的人,却被南宫霁的话,一句句蒙骗,一句句坑骗,直到今日,才知道真相!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南宫霁惊慌失措地大喊道。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真相会来得这么快!
她还以为,只要自己悄无声息地杀了夜姬,帝尊就不会知道真相,更不会怀疑她!
“不知道?你若是不知,你能抱着司翰来欺骗本座?”帝尊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正竭力地压制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