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嫁给你爹?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夜姬咋舌,一副北冥夙是脑残的表情,飞速逃离了他。
身后的北冥夙却是苦涩地笑了笑。
可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里的风流,宛若一只猴子般,跟在夜姬的身后,紧追不舍。
“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说服大将军李龙骧的呗?”
“我私底下接触他好几次了,可他忠心得很,根本无法说服!”
“你是怎么做到的?”
北冥夙跟个好奇的孩子似的,追着夜姬,不停地问。
身后,见夜姬与北冥夙走远,夜溶月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从拐角处钻了出来。
然而,当她再次来到城门口时,却见守城的侍卫已经换了,变成了北冥国的士兵。
北冥士兵?
南凤国的皇城,怎么会让北冥国的士兵来守卫?
就在夜溶月满心不解时,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她的思绪。
她抬眼望去,只见夜明一脸决然,掌风凌厉,瞬间击飞了一圈人。
他紧紧抓着脸色惨白、颤抖不已的南宫炎,从侍卫的包围中闯了出来。
南宫炎此刻吓得魂飞魄散,他脸色惨白,身体僵硬得犹如提线木偶般,任由着夜明把控。
“爹?”夜溶月连忙迎了上去。
却见夜明脸色难看,冲着她吼道:“快撤!”
南凤国已经是夜姬的掌中之物了,继续留在这里,只怕,他也得给先帝陪葬!
浑身僵硬的南宫炎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愤怒。
他爹死了!
他姐也离死不远了!
现如今,他只能等了,等着帝尊回来,让帝尊给他报仇雪恨!
想到帝尊,南宫炎像是想到了什么希望般,一双暗沉无神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他一定会屠灭整个北冥国!
他一定会将夜姬那个贱人抢回来,将她压在身下,让她大声地向自己求饶!
北冥行宫之中,北冥夙如同一只好奇的猴子,围着夜姬团团转,满脸都是疑问和惊叹。
他挠着头,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我滴乖乖,夜姬,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那李龙骧可是深受南凤国老皇帝信任的大将军,怎么突然就反水,成我们的人了?”
“还有老皇帝身边的太监,他怎么愿意帮我们?”
“包括那个太医院的太医,怎么也帮我们指证南宫霁?”
北冥夙犹如猴子般,在夜姬面前上蹿下跳的!
一脸淡定的夜姬与上蹿下跳的北冥夙形成鲜明对比。
只见她手执茶杯,纤纤玉手白皙细长。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有一派平和宁静。
她淡淡地瞥了北冥夙一眼,道:“那三封信,看似是写给皇帝的,实则却是写给那宦官的!”
“宦官是皇帝的人,绝不可能帮南宫霁!”
“一旦皇帝死了,他又知道南宫霁不会放过自己,你觉得,他会怎么选?”
“生死关头,自己的信仰和靠山又都没了,自然是帮我咯~”
“我保他性命,而他,则帮我作证。”
“那大将军呢?”北冥夙又问:“他是怎么愿意反水的?”
说到大将军,夜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人都是有弱点的。”
“像李龙骧这般重情重义之人,那弱点就更简单了。”
“他夫人患病多年,无力回天,而我却可以帮他夫人起死回生。”
“再加上我拿出了南宫霁与南宫炎谋害先皇的证据!”
“再忠心的人,也只忠于一主,南宫霁害死先皇,他帮我拿下南宫霁,不是应该的吗?”
正因为李龙骧忠于老皇帝,所以在面对害死先皇的南宫炎和南宫霁时,才能做到毫不动摇!
夜姬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至于张太医,那就更简单了。”
“我只是让他把实情道出而已。”
北冥夙听了,心中涌起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望着夜姬,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钦佩和欢喜。
同时,心中感叹不已!
难怪父皇一眼就相中了夜姬,她的智慧与胆识确实非凡。
区区一介女子,却有着男子都难以匹敌的谋略和眼光,竟能将事情考虑得如此周全,当真是国之栋梁!
与此同时,城外的一间破庙里。
眼看着夜明竟将自己带到破庙里来,夜溶月心中满是好奇与不解:“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今日不应该是夜姬那个贱人的死期吗?
怎么她爹和太子这么狼狈地从宫里逃出来?
就连守城的侍卫也被换了?
夜明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随后将宫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和夜溶月说了一遍。
得知夜姬与北冥夙居然是一伙的,两人还杀了南宫霁,甚至掌控了整个皇宫……
夜溶月听了,宛若天方夜谭般,目瞪口呆。
这可是南凤国的地盘啊!
怎么会让北冥夙和夜姬钻了空子呢?
还有南宫霁,她不是长公主,她不是很厉害吗?
怎么连夜姬都对付不了?
一旁的南宫炎满脸愁容,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紧紧地握着夜明的手:“夜相,你得帮本殿夺回皇位啊!”
夜明听了这话,眉头紧锁,表情更加凝重。
他一脸无奈地说:“太子殿下,您应该清楚,我只是一介文官,手中并无实权,更没有掌控兵力。”
他若是大将军李龙骧,还能帮太子夺回南凤国!
可他区区一介文官,手中没有半点兵力,就如同没有牙齿的老虎,空有威名而无实际力量。
这样的他,要怎么帮南宫炎夺回南凤国?
只是,他不明白北冥夙是怎么做到的?
能当上大将军,可见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