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父跪在圣娅的身前,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要撑破皮肤一般。
他努力想要忽视膝盖上传来的剧痛,但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圣娅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而圣子耀则是一脸嫌恶,仿佛碧父的苦难是他最得意的杰作。
“你们……”碧父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
他试图站起来,但膝盖上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
他只能跪在那里,屈辱而又无力地承受着他们的侮辱和嘲讽。
圣子耀冷冷地瞥了碧父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他弯下腰,将休书轻轻地拍在碧父的脸上,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真是不知好歹!”
“我当初好好跟你们说话的时候,你们但凡有那么一点心软,有那么一点感恩,都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休书,就这一封,你们爱要不要!”圣子耀说着,将休书扔到了碧父的脸上。
碧父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捡起那封休书。
圣子耀见状,满意地大笑起来:“这可是我好心给你的第二封休书。”
“你要是不想碧青瑶和我还有什么纠葛的话,就乖乖捡起它,奉若珍宝的拿回去。”
“不然,我怕你女儿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哈哈哈……”
笑声在圣族门前回荡,如同尖锐的刀子刺入碧父的心头。
碧父感到一阵眩晕,几乎要倒下去。
就在这时,圣娅高傲地走过他的身边,语气嘲讽:“不知死活的东西。”
圣族族长伸出手,想要搀扶碧父一把,可看到圣娅那一脸警告的眼神,连忙将手缩了回来,快步跟上了圣娅。
当碧青瑶和碧母赶到圣族门前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们震惊不已。
只见碧父整个人趴在地上,双膝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微微弯曲,显得无比狼狈。
碧青瑶和碧母看到这一幕,眼中充满了惊愕与愤怒。
尤其是碧青瑶,当她看到父亲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时,顿时怒火中烧,她大声质问:“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
碧父挣扎着抬起头,看到女儿和妻子,心中的内疚与痛苦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反复自责:“是我没用,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碧父气的不停用拳头捶地。
身为父亲,他无法为女儿守名节,无法保护好女儿,他没用,他太没用了!
碧青瑶见状,心中一紧,连忙握住他颤抖的手,试图安抚他的情绪:“爹,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
她目光落在碧父的伤口上,心疼不已,顾不上其他,立刻为碧父疗伤。
她的治疗术施展得异常熟练,仿佛早已驾轻就熟。
圣女恰好从旁经过,看到碧青瑶施展的治疗术比她施展的治疗术还好,还要炉火纯青时,不由一怔。
她心中暗骂:“这个碧青瑶真是不知廉耻,竟然偷学了我们圣族的治疗术!”
圣女对碧青瑶的憎恨更深了几分,但她却未曾想过,碧青瑶本非圣族血脉,如何能习得治疗术。
碧父和碧母看到碧青瑶施展的治疗术如此熟练,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欣慰。
碧母轻拭眼角的泪水,温柔又欣慰地说:“青瑶,你竟然学会了她们的治疗术,真厉害。”
碧青瑶听了母亲的话,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其实我就是随便学学,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看着逐渐痊愈的膝盖,碧父一脸不解的说:“可你不是圣族血脉啊,怎么会治疗术呢?”
这话一出,三人都愣住了。
还是碧母率先反应过来,不以为意地说:“我们祖上也有圣族血脉,只是太过稀薄了。”
碧父闻言,恍然大悟,他释然一笑:“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么会圣族的治疗术呢。”
碧青瑶看着父母那充满欣慰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爹,您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碧父依照她的话,尝试着站了起来,惊喜地发现双膝已经恢复如初,内心的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没想到,你居然学会了圣族一脉的治疗术,若非圣子耀那个人渣,你……”碧父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这件事,又何尝不是他的错?
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非他与碧母撮合了这段亲事,青瑶又怎会嫁给圣子耀这个人渣!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当父亲的错!
“爹,都过去了。”碧青瑶摇了摇头,示意碧父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能够及早看清圣子耀的真面目,这对她来说,已经赚了。
至于休书,他圣子耀想休了她,想让她身败名裂?做梦!
“可是……”碧母看着那封休书,一时间也是气到不行。
她如花似玉的好女儿,若是就这么被休了,将来还怎么活啊?
“无妨,他圣子耀想休我,也要看我答不答应!”碧青瑶眼中闪过一抹坚决之色。
“你想做什么?咱们根本抗衡不过圣族啊!”碧母一脸的担忧。
碧青瑶听了,不以为意地说:“我们抗衡不过,但帝后可以!”
“圣子耀不愿给和离书,我就求帝后给!”
碧母听到碧青瑶提及帝后,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她甚至结巴起来:“帝后?可……可咱们碧家与帝后非亲非故的,帝后能答应吗?”
碧父也是一脸的瞠目结舌:“帝后能为了我们,去得罪圣族?”
“帝后应该会答应吧。”碧青瑶想了想,咬着唇说:“帝后曾说过,我是多子多福的命。”
“圣子耀想以这个理由休了我,就等于是在打帝后的脸,我想,帝后不会不管的。”
“实在不行,我就下跪求她,求到她答应为止。”碧青瑶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