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夜姬的手猛地伸出,几乎要触碰到那女子手中的酒杯。
但她的动作在听到接下来的对话后硬生生地顿住了。
只见女子一边斟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看他喝成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就行了,反正我们只要照片就行。”
“好,那就按计划行事。”为首的女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随着她们的话音落下,几名女子开始合力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师父抬进了里屋。
夜姬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只见屋内的结构与摆设,与她离开时如出一辙。
甚至在角落里的桌子上,夜姬还找到了自己小时候玩的木马和拨浪鼓。
熟悉的物品让夜姬不禁陷入了回忆。
想起师父悉心教导、亲切关怀的日子,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很快又被苦涩所覆盖。
床上,女子们正忙着解开衣扣和腰带,一边忙碌还一边催促着:“快点快点,摄影师就要到了。”
“你们也别磨蹭了,赶紧脱衣服。”为首的女子不耐烦地催促着同伴。
听到这里,夜姬的瞳孔猛地收缩,终于明白了这群女子的意图。
她紧握双拳,就在她准备出手,将师父救出来时,却惊讶地发现,房间角落里有一台摄像机正对着床铺。
与此同时,床上不省人事的师父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
他的动作迅捷而流畅,完全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
紧接着,他指尖微动,两个术法便精准地击中了那些女子,将她们一一击晕了过去。
随后,他走到床下,打开了角落里的摄影机,并将里面的录像带取了出来,换上了一卷新的
做完这一切后,他若无其事地回到床上,继续假寐。
夜姬看着这一切,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却见假寐中的师父唇角微勾,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
夜姬终于明白过来了,她蓦地松了口气,正欲躲起来,却听到师父突然开口:“逆徒!”
这一声喝斥,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直击夜姬的心扉。
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见床上假寐的师父不知何时坐了起来。
他的一只腿悠然地盘起,另一只则轻轻支起。
目光懒散地落在夜姬身上,那眸光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又似乎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
“小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六年,六年都不回来看师父一眼,你可真狠心哪!”师父的话语里满是责怪,可那语气和表情,哪有半分责怪,有的只是看到爱徒的欢喜。
见师父发现了自己,夜姬也不躲着了,直接上前,戏谑地调侃道:“师父还说我呢,看你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
就院子里的那些酒,还有床上的这些女人……
若非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
见夜姬都敢数落自己了,师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若不牺牲牺牲色相,怎么引蛇出洞?”
“反倒是你,六年不见,越发的伶牙俐齿了。”
说着,他上下将夜姬打量了一番,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和骄傲。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夜姬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他心中的震惊和失神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他差点就没忍住,恨不得直接冲出去,好好的质问质问她,为什么突然消失六年,这六年里究竟去了哪里。
“对了师父,还没问过您名字呢?”夜姬好奇地睁大眼道。
她听母后说过,帝皇姓帝名辛,倘若眼前的师父就是父皇的话,那他的名字岂不是?
师父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时间有点久,我都记不清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叫我师父不好吗?还是说,你想欺师灭祖,想直接唤师父名字了?”
见他不记得,夜姬顿时急了,催促道:“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姓帝?”
她故意提醒道,希望能唤起师父的记忆。
此话一出,像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眼前一亮,兴奋道:“对,叫帝辛!”
帝辛?
果真是父皇?
夜姬眼前一亮,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正要上前认亲,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夜姬看了帝辛一眼,随即躲到了床后。
床上的帝辛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可想到一会就能和徒儿促膝长谈了,他又好脾气地忍了下来。
很快,屋外就冲进来了一群人。
他们直奔床边而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道袍、眉毛异常浓密的老道士。
他指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帝辛大声喊道:“看吧!我就说他是个骗子,你们快曝光他,让这个大骗子无所遁形!”
随着他的喊声,一群摄影师扛着照相机,疯狂地对着床上的帝辛按下快门。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一幕永远定格。
躲在床后的夜姬柳眉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她不明白向来与世无争的师父,为何会突然涉世,而且还引来了这么多不速之客。
这个洞府向来隐秘,若非师父主动开启大门,外人根本无法发现。
就在夜姬百思不得其解时,只见一名与自己相貌有着三分相像的女子突然挣开人群,冲到了床边。
她趴在床头,看着衣衫不整的帝辛,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你们胡说,师父不会骗人的,师父不会骗人的!”
“你们才是骗子,你们才是大骗子!”
“都给我滚!都给我滚啊!”
女子疯狂地挥舞着手脚,一边喊,一边往角落里的桌子跑去。
就在她拿起桌上的木马和拨浪鼓,准备砸向这群摄影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