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与宁静。
夜姬与帝尊相对而坐,手中轻握温润的茶杯,茶香袅袅,二人笑语盈盈,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时光。
两人正等着,就听闻土护法来报,说是姜囡有事求见夜姬。
姜囡?
夜姬闻言,秀眉微蹙,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就在夜姬思虑此事是否可行时,就听帝尊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她过来。”
夜姬与姜囡关系不错,大婚时,姜囡更是和九幽兰一起,陪同着夜姬出嫁。
且,就放她一人出来,也无伤大雅。
土护法领命,很快就将姜囡带了过来。
姜囡面带愁容,见到夜姬时,眼前微亮,只是她没想到界主也在,看到界主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向界主和夜姬行礼。
“免礼。”帝尊声音淡淡,眉眼间淡漠疏冷,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冷冽矜贵。
姜囡咽了咽口水,惶恐不安地站了起来。
“你此番前来,是为了姜鹤的事吧?”夜姬开门见山,挑眉看向姜囡。
姜囡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姜鹤已经承认,那子蛊是他所炼,现如今,正关在天牢。”夜姬将事情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
在来之前,姜囡就已经猜到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真的是姜鹤所为!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界主大人,姜鹤虽犯下滔天大罪,罪无可赦,但我姜氏一族中尚有众多无辜之人,他们……他们……”
说到这里,姜囡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深知自己的请求或许过分,却也不得不为姜氏一族的未来而争取。
夜姬听着,手中的茶杯轻轻旋转,似是在想什么。
忽地,她放下茶杯,开口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姜氏一族的无辜之人,的确不该为姜鹤的罪行而买单。”
“这样吧,我带你去见姜鹤,若是姜鹤愿意坦白从宽,交代出幕后真凶,我们也会酌情考虑,放过姜氏一族。”
姜鹤那张嘴,就像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难撬得很,即便撬开了,也无法判定真假。
既如此,不如让九幽兰用刑,同时让姜囡当说客,若是可以说服姜鹤说出实情,那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行,那也只能另想它法了。
姜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
她连忙跪倒在地,向夜姬磕了三个响头,声音中带着哽咽:“多谢界后娘娘,姜囡代表姜氏一族感激不尽!”
正当此时,金护法匆匆而至,说是凤芷愿意招了。
姜鹤果然是硬骨头,折磨了两个时辰,一旁看着的凤芷都愿意招了,可姜鹤还是死死地咬着牙,说什么也不肯招。
听到这里,夜姬朝着姜囡挑了挑眉:“你带姜囡去见见姜鹤,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她就知道,姜鹤那块硬骨头不好啃!
双管齐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很快,金护法就把凤芷带了过来,同时,将姜囡带去了天牢。
凤芷被带到夜姬跟前时,已经吓得双眼无神,脸色惨白,活像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她浑身颤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般,惊魂未定。
“说吧,你有什么线索可提供的?”夜姬语气冷淡,气质高贵而冷艳。
看着这样的夜姬,凤芷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怨恨、不甘与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中充满怨恨。
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明明应该是自己才对!
夜姬这个贱人,她凭什么?
见凤芷没有要说话的打算,帝尊脸色一沉,作势就要吩咐人送她回去。
听到这里,凤芷瞳孔一缩,吓得连忙求饶,并将自己和姜鹤的事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她也是在界主回来后,才和姜鹤联系上的。
那时候的界主对外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不见外人。
而她,因为营造声势,想弄虚作假,坐实自己界后的身份,便对外谎称,自己是唯一一个可以见到界主的人。
姜鹤听了,便主动联系了她。
凤芷看了一眼帝尊,声音细若蚊蚋:“姜鹤说,他很关心界主的身体安康,于是让我前来打探消息。”
“界主,我真没有泄露你的半点消息。”
她压根没见着界主,哪里会知道界主的情况。
可她都对外谎称自己可以见到了,总不能和姜鹤说自己没见着吧?
于是她就瞎编乱说了一通,具体说的什么,她现在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姜鹤的脸色十分难看,像是有什么心事。
她原本也没在意,可看到姜鹤脸色不对劲后,出于好奇与不安,她便偷偷掩去气息,跟踪了姜鹤。
这一跟,却让她揭开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界主的生母并未如外界所传那般离世!
后来,夜姬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有的计划。
她正想将夜姬弄死时,姜鹤主动献计,说有药,可以栽赃嫁祸到夜姬头上。
如今想来,姜鹤将那小蛇般的蛊虫给她,十之八九,是为了试探界主看到那蛊虫时的反应。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凤芷颤抖着说,“界主,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其它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夜姬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她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你跟踪姜鹤时,具体都发现了什么?说一说细节。”
她听大神说过,魔界俘虏被大神的父亲镇压在了仙宫之下的地宫里。
那里与世隔绝不说,还有着一道十分强悍的结界镇压封锁,便是一只蚊子都休想飞出来。
但这个结界也有个弊端,那就是进得去,却出不来。
她原本还在想,若是和大神母亲谈判,要求对方交出母蛊,该如何谈判。
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