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后越说越激动,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怒骂:“你这个畜生,要不是我赐予你生命,你怎么可能来到这个世上?”
“如今你还敢忤逆我,甚至还想伤害我的儿子,你简直禽兽不如!”
魔后面目狰狞,看向帝尊的眼神更是带着浓浓的恨意与杀意,仿佛恨不得将帝尊剁碎成肉泥般。
面对魔后的指责,帝尊神色未变,只是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一旁的夜姬却是听不下去了!
她不是帝尊,可听到魔后这么辱骂帝尊,还是忍不住心生疼惜。
哪有当母亲的,这般咒骂自己的孩子?
她不禁跨前一步,声音冷冽而坚定:“作为母亲,您怎能如此恶毒地咒骂自己的亲生骨肉?”
“您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在您眼中竟如此轻贱?”
“他们都是你的儿子,您怎么就能这么偏心?”
夜姬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帝尊的同情与对魔后行为的不解与愤怒,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人心。
然而,面对她的质问,魔后非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更加嚣张地反驳:“他?他也配称我的儿子?在我眼中,他不过是个多余的存在,一个不应来到世上的错误!”
说这话时,魔后还小心翼翼地护住了那魔界的小殿下,一副生怕他受惊的模样。
这番话,犹如一道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夜姬与帝尊的心口。
夜姬感到胸口仿佛被烈火灼烧,愤怒与心痛交织在一起。
但她强忍住冲动,没有立即反驳,而是转头看向帝尊,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与无奈。
夜姬忍不住握紧了帝尊的手,同时看向魔后怒骂:“你真是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自己亲生的血脉不护着,反而去护着别人的儿子!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母亲!
夜姬的目光在魔后与她怀中那魔界小殿下间流转,心中五味杂陈。
她本欲揭露真相,以正视听,但见魔后那近乎偏执的护犊之情,以及对帝尊毫不留情的恶语,夜姬顿时没有将真相说出来的打算。
即便她说了,就魔后这护子成魔的样子,也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觉得是她故意在挑拨离间。
“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帝尊小心翼翼地将夜姬护在怀里。
尽管看到她如此心疼那小殿下,他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习惯。
“也是,和疯子对骂,那我不成疯狗了吗?算了,让她自己吠吧。”夜姬说着,慵懒地环抱住了帝尊的腰身,想要安慰安慰他。
然而,这番话却如同火上浇油,彻底激怒了魔后。
她猛地转身,怒目圆睁,手指颤抖地指着夜姬,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你个从下界爬上来的贱人,也敢如此放肆地跟我说话?”
接着,她又将矛头转向帝尊,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还有你,你个孽子,就这么让她跟我说话?”
“我好歹也是你的婆婆,你们两个人的长辈,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听着魔后的怒骂,夜姬只觉得耳朵都脏了,她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反驳道:“我们至少还有良心,而你连良心都没有!”
魔后一听,越发的怒了,指着夜姬的鼻子骂道:“真不愧是下界来的下贱货,你也是,眼光这么差,居然挑了这么个女人,当真是下贱配畜生,绝配!”
魔后的言辞愈发激烈,充满了对夜姬和帝尊的侮辱与贬低。
夜姬手指握紧,然而,此刻她也发现了,与一个被愤怒蒙蔽双眼的人争辩,是永远无法得出结果的。
她直接拿出了锦盒,提出与魔王交换:“告诉我解蛊的方法,而我,将帮你们治好你们儿子的隐疾。”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静默无声。
魔王与魔后等人眉头紧锁,仿佛在衡量这突如其来的提议。
小殿下更是瞪大了眼睛,目光中交织着好奇与狐疑,似乎在审视着夜姬,眼中满是怀疑:“你能治好我?”
魔后则是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与轻蔑:“哼,区区一个下界人,也敢口出狂言?我儿的病症,连魔界最顶尖的魔医都束手无策,你又凭何自信能治愈?”
一个下界来的下贱货,还能治好她的宝贝儿子?
说什么大话呢?
夜姬却是挺直了背脊,一脸的自信张扬:“你们魔医治不好的,我能!”
“我不仅能够治好你们的小殿下,甚至还能治好你们魔族人的皮肤病。”
魔王听到这里,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内心斗争。
最终,他缓缓开口,看着夜姬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夜姬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简单,让你们的魔医来和我比试,我保证,他治不好的人,我却可以治好!”
夜姬眼中闪过一抹自信的神采。
她可是灵师啊!
这世上,就没有她治不好的人!
很快,魔王便命人将魔医与患者一并带来,让夜姬与魔医进行比试。
正如夜姬猜测的那般,魔界的很多人都染了皮肤病。
长期生活在阳光无法照射到的地宫,再加上阴气重,湿寒交加的,便是魔界人此刻也受不住啊。
他们的身体遍布着触目惊心的腐烂伤口,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甚至,因为这个病,魔界已经死了十分之九的人,那些死去的魔族人因为尸体无法得到及时的分解和火化,从而长期堆积在地宫内,导致这病变得越发棘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皮肤病,魔医显然束手无策。
毕竟,没有阳光的照耀,就无法彻底驱散体内的湿寒之气;没有干燥的环境,伤口就难以愈合,更别提防止复发了。
即便短时间内治好了,没有阳光的照射,伤口还是会反反复复,长期循环,最终走向死亡。
魔医看着眼前的夜姬,眼中满是怀疑:“你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