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雪听了,微微蹙眉,虽然对此做法不太赞同,可当下,除了此法外,也别无他法了。
希望这样,能将北冥夙给逼出来吧。
不然,让他跑了,她与皇兄都得死!
很快,龙啸天就带着“新皇”的旨意,来到了太子府抓人。
上百名妾室,一个个被扒去华丽的衣服,穿上了粗制滥造、简陋至极的囚服。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她们还被要求脱去鞋袜,赤足踏在冰冷的地面上,被迫游走在街头巷尾,遭受着路人的指指点点与无尽的羞辱,可谓是羞辱到了极致!
侍妾们没想到龙啸天会这么对自己,心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可见龙啸天没有去密室的动作,心中不禁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能保住殿下,不论让她们做什么,她们都愿意!
很快,侍妾们被粗鲁地捆绑成一排,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龙啸天的手下拉到了街上进行游街。
她们被迫游走在街头巷尾,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伴随着路人的指指点点和无尽的羞辱,心中充满了屈辱与痛苦。
龙啸天看着,眉头紧皱,纵使心底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奉命行事。
只要熬过三天,等到夜姬公主归来,她们就能自由了!
入夜,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落在室内,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当北冥夙从密室内出来时,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甚至连烛火也没有。
他警惕地皱起了眉,摆出防御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走去。
借着月光,他看见茶桌上一抹不寻常的景象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张信封的一角被压在了茶杯底下,像是故意要引起他的注意。
北冥夙心中一凛,快步上前,轻轻移开茶杯,信封的全貌这才显露无遗。
打开一看,北冥夙才知道“新皇”为了逼他现身,抓走了所有的侍妾们,并拉到了街上进行游街。
北冥夙看的怒火中烧,正要冲出去,就见侍妾们留着的信纸上,最后一句写着:有龙将军帮忙,我们不会有事的,还请殿下安心,务必在密室内等到夜姬公主前来。
如今,夜姬成了她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也是北冥夙的救命符!
时间在北冥夙焦急的等待中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如同刀割般漫长。
夜色深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一天过去,北冥夙却始终没有现身。
这将“新皇”气到了极致,愤怒到了极点,他的面容因怒意而扭曲,内心的恐慌亦如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他深知,只要北冥夙尚在人世,他就无法安生!
御案上,奏章堆积如山,可“新皇”却一点翻看的心思也没有,此刻的他,一门心思都在北冥夙身上,唯恐北冥夙还活着,会毁了他的计划!
龙啸天跪在地上,面对“新皇”的怒意,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尽管心中满是惶恐,可他还是毕恭毕敬地请示道:“皇上,游街了一天那假货都没现身,会不会是已经离开了北冥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心中更是担忧北冥夙一旦得知真相,会不顾一切地冲出密室,那时,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新皇”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压抑得让人窒息。
他死死地盯着龙啸天,不知为何,有种龙啸天背叛了自己的感觉。
“既然游街一天都没有现身,那从明天开始,每隔一个时辰就杀一人,杀到那假货愿意现身为止!”“新皇”面色阴沉的道!
龙啸天听了,震惊的抬起了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新皇”。
他正要求情,说那些女子都是无辜的,就听到“新皇”冷冷开口:“从太子府内搜出了太子府叛国通敌的罪证,这种事情,总不至于还要朕来教你吧?”
“新皇”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与愤怒,让龙啸天心生寒意,他明白,此刻的自己已无力回天。
只好默默点头,领命退下。
然,心中却如同被巨石压住,沉重得难以言喻。
一宿,无眠。
这一晚上,龙啸天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再不想想办法,只怕那些无辜的姑娘们,就要因此而送命了!
想了一宿无果,龙啸天趁着天色初明,悄无声息地翻墙进入了太子府,沿着上次的密道,一路疾行,最终来到了北冥夙的藏身之处。
“太子殿下……”龙啸天看到北冥夙,顿时猛地跪倒在了北冥夙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从最初的怀疑,到不愿相信,再到如今的确定无疑,龙啸天的心中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与挣扎。
但此刻,他只想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为那些无辜的姑娘们寻找一线生机。
听了龙啸天的叙述,北冥夙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绝。
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那些侍妾们的存活。
但理智告诉他,“新皇”为了坐稳他的皇位,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杀光所有知情者,就算是他现身了,只怕也无法救下那些姑娘们。
北冥夙急的在原地踱步,忽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看向龙啸天道:“离皇城最近的就是大将军北冥拓跋,你将这消息告知于他,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倘若皇上还是执意要杀,就请北冥拓跋将军拖延时间!”
此刻的他,贸然现身,定然会被“新皇”以假冒之名杀了。
他必须等!
等一个“新皇”得罪不起,且又能为自己证明身份的夜姬!
此刻的他,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好!”龙啸天点了点头,很快就从后院翻墙翻了出去。
午时时分。
带着侍妾们游街了两圈的龙啸天,不得不将她们拖来了刑场。
游走了一天的侍妾们,在这一刻,被逐一押上了断头台。
眼看着时间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