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重新蹲回了牢房,但和之前比,她有了质一样的飞跃。
她有了自己的单独牢房,不再是地下室只有一张板凳的拘留室。
她的罪名也换了,之前《噩梦侵袭》的事情,因为在心理部评估人员的死亡,已经翻盘,她现在的罪名是:谋害心理部副部长的嫌疑犯。但另一方面,她的邻居也有了本质的变化。从根本就不是人的怪物,变成了冷玉。
时叙还是成功把冷玉拉下了水。
之前还在审讯她的人,现在和她落到了同样的处境。
“你不说点什么吗?冷女士。”时叙在自己的牢房里敲了敲栏杆。
“有什么好说的?”冷玉说,“涉及到副部长,你和我都会被审查,现在我们说的每一句话,稍后都会出现在审判长的桌子上。”
冷玉自己就是审判系统的,她负责一个单独的项目,类似刑事案件,是由每个区域的案情部审判长负责。
时叙没有再说话,她叹了口气,表现出一个刚刚得知自己能够出狱,转脸之间由回到牢房的人,应该有的失落。
她根本没有收尾完毕,现在她还被看着。
想要再次收尾是不可能的,时叙预计的收尾时间原本就是两天,现在最好的时机过去了,那个炸弹打断了她的计划。
既然已经泼了,就要让所有人都相信,这件事就是冷玉做的。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冷玉想把地下室停车场的事情栽赃到时叙头上,时叙希望让她认下真正的杀人罪,从而给自己充分的时间来处理后续。
赢的那个人,才可以离开牢房。
输掉的,恐怕不要说下辈子了,这辈子都会消失。
无法联络外界,无法和外界接触,所有东西都只能依靠自己所有的已知信息。
能翻盘吗?
下午,安装炸药的那一段时间里,时叙没有任何的不在场证明。
与此同时,欺诈者受到影响出现在大楼里,导致了数个时叙同时出现,这部分监控时叙还来不及删除干净。她的现身也很突兀,时叙还来不及补上自己从会客厅走出来的那一段。
楼下的黑灰……
……没有鲜花的花瓶和福主挂画之后的那只手,是她最大的破绽。冷玉的破绽,来自于时叙。
时叙用冷玉的电话拨打的信息,现在已经成为了证据。“叮咚。”时叙听到了传唤铃的声音,失意着她们现在应该出去,好接受审问。
片刻后。
时叙坐在一间雪白的审问室里,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中间只有一益白炽灯和一张桌子,她和冷玉分坐桌子两侧,对面就是这次的两位调查审讯员。
在她们看不到对面的玻璃后面,还有着更多的团队。
女审讯员的胸牌上贴着宁强,她拿着报告,做出了总结陈词:“根据我们的调查,在3:20分,时叙嫌疑人和死者进入会客厅之后,会客厅周边的监控就丢失了一段时间,3:30分再次恢复,时叙嫌疑人出
现在大厅里,并且还不止一个,根据我们观察,起码有四个。”
时叙抬起了头。
她扫了一眼宁瑾面前的那张纸,一眼看到了所有内容,她说的都是真的。但,欺诈者当时的数量。是三个。还多出来了一个!
“这之后,3:35分死者就出现在冷玉嫌疑人的办公室里,用你的座机拨打了电话,传输了文件。”
“传输文件之后,死者坐上自己的车,车辆爆炸,死者被炸死,我们目前还没找到尸体,但找到了死者随身携带的物品。”
“根据我们的判断,我们倾向于认为,死者在这之前就已经死了,爆炸的当量我们看过,不至于把人烧到灰都留不下来。”
“目前关于死亡时间,我们尚未做出推断,我们甚至无法确定最后死去的,就是死者本人。”
审判员宁瑾抬了一把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死亡时间如果在3:20到3:30区间,很明显,唯一有机会作案的人,只有时叙嫌疑人你一个,因为你在这个时间段和死者独处。”
"但如果在3:30到3:35分之间,冷玉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我们在此期间收集到的口供,如下:
监控室两位职工提供的:'3:35分,死者忽然冲进监控室,要求查看监控,他们也不知道死者到底删除了什么东西。'还有四个方位,关于时叙你的目击证言,有四个人同时看到了你,监控也显示了这一点。
其中清洁工说,你拿着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往地下车库走过去了。"
另外一名男审判员说:“现在我们只是想取得你们的供词,来判断真正的死亡时间。现在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冷玉举起手说:“我发现了弹药库失窃。”
“就在监控录像消失的时间。”她顿了顿,继续道,“我曾经在这个时间去找过你们,但当时我没有在会客厅看到人。”时叙立刻反驳:"不,你撒谎,当时王副部长对你说了,十分钟之后再来,我记得很清楚。"“我后面还来过一次,当时里面没人。”冷玉再次重复。
时叙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这句话是真的!就在她处理完尸体之后!冷玉打开过会客厅的门!
还好她当时按照提示清理了血迹,时叙把地毯埋进了地面,在小储藏间拿了个新地毯铺上,不然冷玉开门之后就完蛋了。"好了好了。”男审判员林秋打圆场道,“你们一个个说,冷玉女士你先来。"
冷玉:“我倾向于,在王副部长去修改监控的几分钟里面,你盗窃了弹药,然后安装在汽车底盘,重新回去的时候你没有在时间内赶回去,就突然出现在了监控下面。”
时叙:“你的推论建立在我和他合作之上,我为什么要和他合作?”
冷玉:“也许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达成交易我杀他做什么,完全没有意义。”时叙说。
“怎么没有意义?他死了就是对你最大的意义,他修改了你的审判结果,你也不用履行交易义务了。”冷玉看着时叙,目光森冷,“因为他已经对你来说没用了。”时叙:“那为什么我要和他一起上车?”冷玉:"你安装的炸药,当然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炸开。"时叙的视线挪向对面的审判员。
不妙,他们心理的天平已经在倾斜了,因为时叙具备极其充分的动机。他们已经知道了王圆圆到来的目的!证据链呢?
时叙沉下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