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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掌控(2 / 3)

回来,明日真的能回来吗?”

想起儿子叶琛,叶采薇的心都要化了,两人携手才刚走进别院正门,身后忽然有小厮来报:

“七奶奶,午前府里来了客,自称是七爷从前在国子监的老友,姓容。小的回他七爷近期都不在东流,他便问起了奶奶您。”

“你怎么回他的?”梅若雪问。

“这个时候,七奶奶不在府中。”那小厮一字不落地回答,“容公子听完便匆匆离去,并未留下话。”

叶采薇却忽然明白了过来。

方才容津岸拿佟归鹤提亲的事来试探她,她回答的那句“根本不可能答应他”,若是容津岸钻了牛角尖,把“七奶奶不在府中”联系起来,会不会认为,奚家的七奶奶,就是她叶采薇?

毕竟这位奚家七爷奚子瑜,是唯一称得上容津岸挚友的人。

在他眼里,她与他和离后转头嫁给了他的挚友,多年来向他隐瞒踪迹,留他一人在京城,被蒙在鼓里。

算是联手将他背叛。

但若果真如此,容津岸又显然太过冲动失智。

早在他们初识的时候,大家便都知晓奚子瑜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两人感情甚笃。后来奚子瑜回到东流,与梅若雪风光大婚,婚后还育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是远近驰名的恩爱夫妻。

即便容津岸不信任她的人品,也应当信任奚子瑜。

——“阿娘!阿娘!”

叶采薇想着冲动失智的容津岸,一声他亲生儿子朗润清脆的呼唤,又将她拉回现实。

她低头,看向扑到自己脚边的叶琛。

叶琛的容貌生得和她像极了,然而神态动作却与容津岸一模一样。

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方才在书院里对她出言不逊的某个人。

而叶琛无辜,又显然太过想念自己的娘亲,不顾她从小到大对他严格的君子规训,扯着她的裙摆,来回拉动。

香宝花罗面料脆弱,叶琛又下了极大的力气,裙摆登时皱成一片,叶采薇被拉得烦了,板起脸,捉住他的小手,拉开,厉声道:

“阿娘才几天不在,你就要准备上房揭瓦了?叶容安,教你的规矩呢,是不是根本没有用心去记?”

叶琛再天资聪颖,也是个才满四岁的稚嫩孩童,难得表达思念,却被娘亲当头狠狠泼了一盆冷水,眉眼顿时耷拉下来。

然而他也完美地继承了父母高傲又倔强的脾性,即使热泪在眼眶中打转,也绝不服输,从叶采薇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站得笔直,仰头看向梅若雪:

“七奶奶,七叔叔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梅若雪浑身一僵,并未回答,叶采薇身后的问鹂看穿了叶琛的情绪,连忙上来,蹲在叶琛身前,摸了摸他的头:

“容安几天不见阿娘,想不想听阿娘说说,那庆林书院的讲会有些什么新奇的乐子?”

叶琛却只看着梅若雪:

“容安想念七叔叔了,只有七叔叔在的时候,才会带容安出门玩。七奶奶,七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梅若雪恢复了温婉的模样,也蹲下来,拉着叶琛的手:

“容安,你很想出门?”

然后看了一眼叶采薇,见她面色沉沉,便继续对叶琛温柔说道:

“这两天别院里冷清得很,七奶奶让弟弟和妹妹过来陪陪容安,好不好?”

***

别院在东流城西,与城东的奚家大宅,有好长一段距离。

马车启程后,梅若雪的乳母眼珠子转了转,说:

“那姚氏把咱们当成什么了?姑娘今日是为了她的庄子才来回奔波的,她倒好,谢字不说,自己不会管教儿子,还要姑娘你来替她擦屁股!”

梅若雪拍了拍她的手:“嬷嬷的话未免太难听了些,我与采薇情同姐妹,哪里计较细枝末节。”

乳母却恨铁不成钢:

“傻姑娘,你把人家当姐妹,那姚氏可把你当冤大头呢?什么姐妹,共事一夫的姐妹吗?”

梅若雪脸色一变:“莫要胡说!”

乳母拧着脸:

“姑娘也别觉得老奴说话难听,正所谓‘忠言逆耳’。姑娘可知道,这些年来,别院里服侍的、还有外面见过琛哥儿的,私底下都议论,说琛哥儿是七爷的种。姑娘你与七爷的婚约,可是老太爷亲自拍板定下的,就算从前你寄居奚府时忍气吞声,这些年里,你为七爷为奚家做了那么多,哪个不敬你一声七奶奶?七爷当甩手掌柜,还要金屋藏娇,你又何必忍气吞声,帮一个外室劳心劳力照看孩子?”

梅若雪敛眉:“是丫鬟和乳母在照看琛哥儿,我不过是抽空过去看看罢了。”

乳母“啧”了一下,气已经提到了胸口,却听梅若雪又说:

“采薇信任我,将她来东流后购置的庄子都交给我打理,这几年我背地里捞了多少好处,你还不清楚吗?”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乳母锤了锤自己的胸口,

“虽说未雨绸缪,姚氏庄子里的油水入了私库,能让你在奚家的腰杆子硬气一些,但那点子钱财,跟七爷的家产比起来算什么?”

“可别忘了,七爷为了姚氏,连进士的功名、翰林院里大好的前程都舍得干净,如果没有姚氏从中作梗,你现在可是京官太太,不仅是金山银山,还有无限的风光和脸面,哪里需要抠抠搜搜过日子?”

梅若雪却彻底沉下脸来:

“嬷嬷,我再说一遍,什么外室、什么金屋藏娇的话,以后都不许说了。回去之后立刻仔细查查,都是些什么人嘴碎,乱嚼舌根子,查到了,也不必来报我,赏一顿板子,统统撵出去。”

“七爷与采薇是清清白白的,这件事,我最清楚不过。”

清清白白吗?

五年前,他突然回到东流,向她坦白,他爱上了那个他从京城带回来的姑娘,并说她若是想要退婚,他可以出面,向奚家的长辈背负一切。

后来,他们成了婚,他在人前给了她所有的尊重和礼貌,可也只有她知道,那些只为了履行义务的夫妻敦伦、貌似愧怍实则敷衍的冷淡,他明明热情似火,是偶尔意乱情迷,一面喊着“薇薇”一面狠狠欺她

——这些,又确实与“清白”无关。

但她知道,姚氏是个再无辜不过的人。

梅若雪从小便深爱一个男人,从姚氏的眼神里,她自然读出她的深爱。

这个男人就是叶琛的父亲,不是她的夫君奚子瑜。

“姑娘,老奴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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