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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2 / 3)

样最好了。”

“是啊,刚才一晃眼,我还把你认做了叶大姑娘,哦不,叶采薇已经和容津岸和离五年,应该喊她叶娘子才对。”那人晃晃悠悠,猛地摇头,

“我再一看,才发现实在荒谬。叶娘子今年二十有四,人老珠黄,青春不在,县主你不一样,二八年华,正是如花似玉的时候,我竟然也能看错,真是罪过罪过。”

说完,又端起酒盏,向康和县主敬了一杯。

而他的夫人已经脸色大变,在桌下死命掐他大腿:“死鬼你喝多了吧,不会说话就别说,闭上你的臭嘴!”

这人出了名的妻管严,平日里被这位正室夫人欺压威吓惯了,今日难得借着酒劲发作,张脸就吼回去: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别长着对耳朵,一天天听到什么都以为我在讽刺你人老珠黄!我、我这是在夸县主花容月貌、冰雪可人,叶氏一个罪臣之女,又是仲修的下堂妻,哪里配和县主比?”

康和县主却只觉得内心翻江倒海,他们夫妻两人的争吵嗡嗡作响,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黑着脸站起来:“我突然胃口不好,你们慢慢吃。”

等到人走,饭桌上的争吵还没停止,刚才那个讥讽容津岸的人听不下去,声量提高:

“你就说你贱不贱?嗯?任谁来,打眼一看,会不知道这位县主娘娘长得像叶采薇?”

“人家自己都不在乎当替身,你非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干什么?这下好了,人家下不来台,别说这县主娘娘的亲爹最近在三皇子面前得脸,就光是她回头到容津岸面前哭一哭,够我们在座几个喝上一壶的了!”

“怕什么,因为前几个月的妖书案,容津岸已经退出了内阁,而且他现在在丁忧,也没个正差,手、手应该是伸不了这么远的……”妻管严自己把自己说得没了底气,梗着脖子:

“你们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全京城,谁不知道容津岸和叶采薇互相看不顺眼?后来叶渚亭出事,容津岸不就是为了报答叶渚亭的栽培,才娶了叶采薇吗?他们成亲几个月就和离了,容津岸肯定早就受够,怎么一转眼过了五年,他还专门找一个跟叶采薇长得像的替身回来?”

这话一说,满桌的嘈杂突然停下来。

好像这个自相矛盾的问题,大家从来没有往深处想过。

就在众人泡在酒臭中面面相觑时,一个犹疑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其实,我倒是知道一点内情的。”

说话的这位,这五年以来的仕途最顺,是在场唯一一位当年同样受叶渚亭单独照拂的学子,是与容津岸和叶采薇货真价实的同窗,与两人都更加相熟。

在座之人也知晓这层关系,纷纷看向他:

“既然有内情,可被卖关子!我们可是最喜欢听这些了,快点快点!”

明知道所有人都在好奇催促,那人却慢吞吞端起杯中酒,仰头一饮而尽,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打了一个酒嗝:

“像你们,那些外面的人,都以为他俩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死对头。”

然后故意一顿:

“其实,他们两人郎有情妾有意,背地里打得火热,早就私定过终身。”

饭桌上传来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们在叶府中上课的时候,经常都是所有人一起吃饭。同一张桌子,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那人挤了挤沟壑纵深的眼:

“桌面之下,偷偷相互摸手,就像这样。”

说着,那人把他夫人的手拉起来,单手握着,一根一根揉她的手指,从指节到指根。

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两人的手却仿佛沁出了蜜糖,还拉着黏津津湿哒哒的丝。

桌上另外几位夫人的脸色统统变得暧昧起来,被拉手的夫人也满脸通红,抽回手来,难掩娇嗔:

“哎呀呀,大庭广众之下……”

男人们眼睛瞪得像铜铃,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家夫人的变化,只顾着去捡自己掉在地上的下巴:

“他?容津岸?你确定你没有喝多?”

纷纷难以置信:

“容津岸,他他他……当初在国子监,他可是衣冠楚楚,克己复礼,仗着确实有本事,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容津岸,你说他?”

“你们真当他是什么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呢?”那人又打了个酒嗝,肉脸酡红,仿佛在嘲笑旁人的浅薄无知,笑说:

“有一回天气好,叶渚亭带我们去郊游采风。这两人一前一后离了大队,我心里突然有了点想法,就借口方便到处看看,找了一大圈,你们猜怎么着?容津岸和叶采薇躲在一个角落的竹林里接吻,那动静……用天雷勾地火来形容,都一点也不夸张。”

饭桌上顿时一片啧啧连声,高低惊叹。

“那你说,既然他们两个当初爱得痴痴缠缠,为什么成亲后半年,说和离就和离了?还断得那么干净?”有人又提出疑问。

“据说是因为,容津岸背地里跟那位嘉柔公主不清不楚的。嘉柔公主可是赵贵妃的女儿、三皇子的胞妹,当年叶渚亭还没出事的时候,叶采薇就跟她不对付,转眼又和容津岸搅在一起,叶采薇的脾气哪里受得了,天天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容津岸忍无可忍,就……”

此刻的包厢之外,康和县主早已陷入混沌,不知他们后面说了什么。

尽管她并不想听,然而这门帘薄薄一层,就算她死死捂住双耳,也实在抵不过那些话语,直直钻入她的心窝,将她割得四分五裂。

容津岸……

原来她不是他的独一无二。

原来他对她的刮目相看,完全是因为她长得很像叶氏。

原来他并非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冷漠,也并非真正的清心寡欲,他和叶氏,曾经在最无忧无虑的同窗时代,无人知晓的地方,缠绵至死……

所以,他看得见她吗?

视线里,容津岸高大清冷的身影走了过来,康和县主满腔的质问憋了许久,正欲上前宣泄倾吐,却听来人说:

“上次姚先生替你赔付了钱老爷的一万两,直接把银票给我。”

康和县主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时说这种话,几近崩溃,将矜持抛诸脑后,歇斯底里吼道:

“容津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谁知对方冰冷如洞,好像在看她,眼里却根本没有她,仿佛她还不如那区区一万两,容津岸说:

“你们一家仗着三皇子的权势作威作福,要卷铺盖滚回西南,也就是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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