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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2 / 3)

疚之色:“是我的错,萧某已有心仪之人,我与她两情相悦。”

沈乘月的茫然立刻被愤怒所取代,直勾勾地看着萧遇,咬牙切齿问道:“是谁?!”

她双眼瞪得滚圆,此时是真心困惑,凭自己的容貌家世,这满京的贵女,她究竟能输与谁去?

“不敢欺瞒沈姑娘,”萧遇踌躇片刻,还是坦言道,“是您的二妹妹,贵府的沈二姑娘。”

“沈瑕?!”

沈乘月心下怒火越烧越炽。沈瑕是沈府的庶女,才名满京、人人称赞,沈府这一代就只有两个女孩儿,难免会有人拿她二人比较。沈瑕若不是生母出身差些,几乎都要把她这个嫡女的风头比下去了,算是沈乘月成长过程中一个挫折。

而萧遇呢,她仗着未婚夫人的身份,痴缠了他许久,却始终捂不化这块冰山,也算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挫折。

如今她顺风顺水人生中唯二的两个挫折居然看对了眼,要联手给她一个更大的挫折,这让她如何能忍?

“沈瑕是吧?我这就去找她问清楚!”

“沈姑娘留步!”萧遇见她一副要去找麻烦的架势,连忙拦她,“此事千错万错都是萧某的错,怪不得二姑娘!”

“你拦我?你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我会去打她一顿不成?”沈乘月委屈得眼眶红了,“好,我不问她,我来问你,萧遇,为什么?凭什么?我怎么就捂不热你这个冰块!你到底喜欢沈瑕什么?”

萧遇如实道:“我慕二姑娘柳絮才高,蕙质兰心,品性高洁……”

沈乘月忍无可忍,冷笑一声,打断了他:“品行高洁?高洁到要和嫡姐的未婚夫两情相悦?”

她是没什么心眼儿的,也不懂婉转,此时心存怒气,哪怕面对喜欢的人,也直来直去,语气嘲讽。

萧遇大概从未被人这样抢白过,先是怔了一怔:“沈姑娘,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但二姑娘她是你妹妹,她品性如何是……”

“不许为她说话!”沈乘月红着眼眶,委屈得嘴唇都在发颤,“我没有她这个妹妹!她对我们家从来就没安好心,她就是个……就是个……混账!”她不会骂人,顿了几顿才憋出来一句“混账”。

“你怎么……”

“萧公子!”萧遇还待再说,孙嬷嬷连忙打断了他,她看着沈乘月长大,是真心疼爱这个姑娘,眼见她气得身子发颤,忍不住开口拦了一拦,“恕老奴多嘴,有些话我家姑娘不方便说,只能由老奴不顾尊卑了。我们家夫人就是被二小姐的姨娘气得住进了佛堂,如今二小姐又来抢我们姑娘的未婚夫婿,让姑娘如何冷静?还请您不要再说了!”

萧遇叹息:“是我对不住沈姑娘,长辈之事在下不便妄议,但萧某还是要解释一句,不是二姑娘来抢我,是我先喜欢了她……”

“好好好!”沈乘月含恨念了三声,她捧出了一腔真心,换不得他半分真情。如今她那好二妹,连面都未露,却能轻轻巧巧毫不费力地让萧遇说出“是我先喜欢了她”。

天气燥热,外加急怒攻心,沈乘月终于受不住,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沈姑娘!”

———

再醒转时,沈乘月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边围着几个满面担忧的丫鬟,孙嬷嬷见她醒来,抹了把眼泪:“姑娘您可算醒了,大夫来看过了,给开了个方子,您先把药喝了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唤丫鬟端药。

沈乘月却没心思喝药,只是问道:“萧哥哥人呢?”

“被老夫人赶走了,他把您气晕了,老夫人哪里还会留他?”

“祖母知道了?她怎么说?”

“老夫人刚刚在姑娘床边守了半个时辰,实在坐不住了,我等再三劝解,这才把她劝回去。这会儿正叫了二小姐去罚跪呢。”

沈乘月脑子稍微清醒了些,流下两行清泪:“二小姐,好一个二小姐,她姨娘害了我母亲,如今她也要来害我……”

见她哭了,一屋子人围着她安慰,好话说尽了,也没能劝得她止住泪水。

“姑娘,”孙嬷嬷大概是怕她再气晕一回,连忙劝道,“您先把药喝了吧。”

“就是啊,姑娘快别哭了,老夫人若是知道了,得有多心疼啊。”

“对了,”沈乘月猛地起身,“我要去见祖母!”

没人敢拦她,一屋子人捧着药碗,举着阳伞,追着她去了。

沈乘月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再顾不上什么仪态,大步跑出房门,匆匆经过了沈府的数道回廊,闯进了祖母的院子。一进门,就看到院中跪着个姑娘,此时已近午,烈日正毒,这姑娘跪得摇摇欲坠,似乎随时要倒下,一袭清雅的白裳也几乎要被汗水完全浸透了。

沈乘月立刻从这道单薄的背影里认出,这就是沈府的二姑娘沈瑕——她那位“品性高洁,蕙质兰心”的二妹妹。

虽是姐妹,但她和沈瑕从小便并不亲近,其原因要追溯到上一辈的恩怨了。

她冷哼了一声,从沈瑕身边跑过,委屈地唤了声“祖母”。

满院子的下人都知道大小姐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自不会拦她,任由她径直闯进门,扑进了老夫人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萧哥哥他不肯娶我!”

“我的月儿啊,可怜见的,”沈乘月性情里有几分娇憨烂漫,老夫人一向最疼爱她。此时见她哭起来整张脸皱成一团,分外惹人心疼,老夫人心酸得几乎要和她一道抹眼泪,“祖母一定给你做主!”

“祖母……”这是沈乘月平生遇到的最大一桩委屈事,她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她付出全部真心与热诚去喜欢的人可以就这样无情地拒绝自己,哭得停不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在老夫人的柔声安慰里渐渐歇了眼泪,抽噎着抱紧了祖母。

老夫人连忙让人把热过一遍的药碗端过来,哄着她喝了药,又唤丫鬟上了几样蜜饯、冰果子让她去去口中的苦味。

沈乘月咬着冰果子问:“祖母,您要如何为我做主?”

老夫人看着她红肿的眼,实在心疼得厉害,又吩咐丫鬟用丝绸包了冰块来给她冰敷:“萧家小子既要退婚,就让他退!但得由我们选择用什么名头来退,你若心里有气,祖母想办法帮你多折腾他萧家几回!定不叫那混小子好过。”

“那怎么行?我不要退婚!”

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孩子,他既起了退婚的心思,你就算强行嫁过去,难道他就会好生待你?这京里貌合神离的怨偶还少吗?退了这门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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