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瑕摊开手,给沈乘月看自己掌心的木棍,这间赌坊正是以木棍长短来代表筹码大小:“没关系,下一次你就知道了。”
“肯信我了?”
“我自然相信姐姐。”
“我开始理解那些喜欢你的人了,和你来往的确如沐春风,”沈乘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前提是不知道你在装样子的话。”
循环当中,沈乘月识人的本事已经长进了不少,此时却仍看不出她口中的相信是真心还是假意。
沈瑕的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姐姐何出此言?”
沈乘月直接无视了这句反问:“你有什么思路?”
“我需要想一想,”沈瑕把手中的筹码抛回桌面,“姐姐你陷入循环多久了?”
沈乘月沧桑望天:“摩挲素月,人间俯仰已千年。”
沈瑕面上终于浮现一丝波澜:“你循环了一千年?”
“那倒不是,”沈乘月耸肩,“只是我最近在读诗,这样随口引用会显得我很有诗词修养。”
“……”终于连一直神色淡淡、波澜不惊的沈瑕都被她折腾得进入了无言以对的状态。
沈乘月无辜地与她对视。
沈瑕定了定神:“我最喜欢杏花,因为我母亲喜欢。”
“什么?”
“不必每次都带我来赌坊,给我演示这么久,下次告诉我这句话,我就信你。”
沈乘月竖了个拇指:“我真喜欢和聪明人交谈。”
“而聪明人认为,时间重置之后,你那玉镯自动收回去,这可是无本的买卖。”
“我保证,结束循环之后,你想要什么首饰都可以。”
“我不要首饰,”沈瑕想了想,“我想换一种报酬。”
“你说。”
沈瑕笑吟吟地看着她:“我希望姐姐能帮我偷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