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晕过去。“是吗?”街坊平静了些,“那就开始吧。”沈乘月把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吹,停。”
街坊听她指示,呼气吹气,做了几次,发现不算太难,心下放松了不少,动作也不再僵硬。
沈乘月心下的茫然却不比这位街坊少,她也想有个人来指挥自己,告诉自己一举一动该怎么做,而不是这样一步步试探前行。把其他人的性命握于指尖的感觉,其实并不太好,妄自扮演神明,满足权欲的同时带来的又是什么?
她手掌一握一放,渐渐感受到那颗心脏开始在自己手中跳动,跳得脆弱却也坚韧,仿佛人之本身。她怔了怔,再三确认过,才颤声道:“成了?成了!”大夫连忙上前,观察情况,又把了脉:"好像真成了!"
女街坊激动地拥抱沈乘月,抱了满襟的鲜血:"我帮上忙了!"
“真成了?这招真的能行?”其他人也欢呼起来,“老天开恩啊!多谢姑娘!”
沈乘月成功了,顿时从刚刚的沉着冷静变得弱柳扶风,不再看血糊糊的一片,只是虚弱地起身,用手比划着:“大夫,请您给缝一下吧。”
“你会开膛不会缝合?”大夫奇道,“避开经脉开膛可比缝合伤口难多了,姑娘在哪里学的医术?”
“开膛是自己练的,”沈乘月诚实道,“切哪儿能死,切哪儿能活,多摸索就会了。”
她只管杀,不管救,更不管埋,对缝合并不熟练。
大夫很识相:"那姑娘快去休息吧,余下的我来就好。"
沈乘月穿过人群,有人感谢她,有人问她姓甚名谁,她通通一笑作答。
她迈出了医馆大门,里面的人群还在为吕婆婆开心雀跃,只有少数人注意到她离开。
沈乘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渐渐露出一个笑意,我要人今日生,其不得今日死,这个神明,她就扮演下去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