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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哄·抱抱(1 / 3)

第85章哄哄·抱抱

津市正午的光线刺眼,再次确认已经过了朱伊伊起床的时间,拨了两个电话也没人接后,贺绅缓缓垂下眼皮。

南尔从宴会厅找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男人晦暗不明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误以为是贺家又生出了乱子,他忍不住扶额,念叨今年的年生真他妈差劲,疾步过去:“这副表情几个意思,京城出事了?”贺绅在廊亭下站着,神色冷沉:“不是。”“吓得我,还以为你妈这么快就出手了。”南尔随口地一句话倏地掀起波澜,贺绅握住手机的指节收紧,无人知晓他平淡的脸色下,已经生出几分慌悸。

比起相信朱伊伊大着肚子去相亲的荒唐鬼话,贺安清在背后出手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她还怀着孕,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一旦这个念头涌上来,津市半秒都呆不下去。贺绅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无视南尔在后面喊他,只身快步地去向停车场,司机早早在车内等候,见他来,恭敬地打开车门:“贺先生。”

津市还有合作商要见,司机正欲询问接下来要去哪里,便听见男人沉声吩咐:“回京城。”

平和的声线下似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司机暗自惊讶,点头应声“是”。

年后复工的车流量大得很,公路上川流不息,司机怕生事端,车速一降再降。贺绅在后场拍卖会喝的Black Russian开始发挥作用,眩晕感一阵高过一阵,呼吸之间溢出浅淡酒精味,他单手撑着额,阖眼忍耐,察觉车速慢下来,折开眼皮:“再慢,你下午不用上班了。”

在又一辆车提速开至前面挡路时,男人冷声命令:“超车。”而后找到另一个人的号码,拨了过去。

同一时刻,在城南的章特助接到贺绅来电,登时慌了神。他中午掐着点来送花,还带上了贺绅预订的新款包包,跟之前一样挂在朱伊伊家门口。城南筒子楼多得是手脚不干净的扒手,毕竟是名牌包,怕被偷,他走前还特意敲了敲门,等朱伊伊或是朱女士出来拿。这一等就是等了两个小时。

贺绅不在,集团的其他事宜需要过一遍章特助的手,眼看着快到返回公司的时间,他撤下望远镜,丢下手里的树杈,从草丛里钻出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尘,脚步飞速地往楼道走。

来到朱伊伊家门前,章特助敲了敲门,没人应。这下是真确定家里没人了。

正思考着门外的花与包包怎么办,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径直从面前路过,最后停在朱伊伊家隔壁,用方言问他:“你找谁?两家是邻居关系,章特助打了个幌子:“阿婆,我来送快递的,找朱伊伊签收。”

老人热情地把东西抱起来,放自家门边:“她们母女俩都不在家,她妈去庙会了,晚上才回来。伊伊丫头好像是…”章特助一声“谢谢"已经要说出口了,又被阿婆两个字堵了回去:“相亲。”他一僵。

章特助面瘫脸露出一丝惊诧:“相亲?”

“十一点多出门的。"阿婆说完进了屋。

章特助恍恍惚惚地下楼,开始预想自己把这个消息汇报给贺绅后,会被发配到非洲还是哪个子公司的特角旮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通催命电话打了进来。

一时间还以为手机上装了窃听器。

“喂,贺总。"章特助底气有些不足。

“在哪?”

“城南小区。”

“花和包送了吗?”

“送了…吧。”

静黑默。

模棱两可的态度在职场是大忌,贺绅对下属的态度一向严苛:“送了就送了,没送就没送,什么就送了吧?”

章特助紧着呼吸:“送是送了,朱小姐家没人。”贺绅:“原因。”

问出这两个字时,他心里已经在盘算贺安清的行动轨迹,以及她会耍的一些手段。京城不比纽约,国内方方面面都有约束,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将朱伊伊如何,至多就是请去月离港谈话,与上次那般,开出各种条件引诱或逼迫。还来得及。

降下点车窗,津市响午的风潮湿而闷热,贺绅压着翻涌的心绪吩咐司机“再快点”,一边启唇,欲让章特助回月离港盯着一一“相亲。”

章特助猝不及防的两个字打断了一切。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这秒被迫按下暂停键,车流和人潮全部消失,潮热的风倏地吹得人浑身发凉。

封闭的车厢内只有这句话在回响。

章特助犹豫再三,秉持着说实话才能拿工资的信念,战战兢兢地把消息传递了过去:“据隔壁邻居透露,朱小姐似乎可能是相什么亲了。”一句话里全都是小心用词。

说完,内心忐忑地等待贺绅回复。

通话却在这一刻陷入了沉寂。

许久许久以后,话筒才传来沉甸甸的一个字。“嗯。”

京城天气回暖不过几天,又开始有下雨的征兆。品茗居在城北商业街,从城南打车过去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路上凌麦一直在唉声叹气,朱伊伊在小憩,她孕后嗜睡的反应在车上尤为明显,几乎是上车就眯眼犯困。

下了车,风呼啦啦地吹。

朱伊伊拢了拢大衣,缩着脖子,跟在凌麦身后进了品茗居。品茗居是一家有名的酒楼,价格昂贵。

包厢订在三楼,靠马路的一间,落地窗装修,坐在餐桌前能清晰地俯瞰下面的车水马龙。

凌麦进店后就哆哆嗦嗦的,站在包厢外停滞不前。朱伊伊安慰地拍了拍她胳膊:“没事,你进去以后就实话实说,你跟他年纪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说你在公司有中意的同事,年纪小,三观合,过段时间就会跟家里坦白。”“这么说好使吗?”

上回贺绅被邹楠“二十出头”四个字气了一晚上,还要她哄,可见用年龄当打击武器还是很管用的,朱伊伊用力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好使。”“好,"她支棱起腰背,“我信你。”

凌麦憋着一股劲儿进了包厢,门砰的一声关上。朱伊伊收回视线,没走远,就坐在包厢外的公共休息区,歪倒在沙发里想事情。

这半个月贺绅不好过,她也没多好过,虽然生活平静如初没出什么岔子,但宣州发生的事始终是根刺,戳她心窝正中央。上回她花钱请了律师,把林海福送进拘留所关了半个月,算算时间,他这两天就会出来。出来以后他会不会找来京城,谁也不知。

这段时间贺绅忙着周旋贺家,如果她这边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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