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听上去很静伫的路灯炽白。
明亮的灯影下,谢洵之凌厉的侧脸线条有一瞬的放松,但很快他又板起脸,就连疑问都生硬得很无情:“那你想跟谁走?”
周予然思维慢了好几个半拍,有点分不清他问这话的语气是不是真的想给她找个靠谱的朋友送她回家,拉耸着脑袋,开始认真地在记忆里找喜欢通宵熬夜的朋友。
无人的停车场,夜风拂扫着细碎的灰尘,卷起夏夜特有的干燥暖意。流动的空气里,有椰子酒的香味。
谢洵之等了一
,低哼了一声:“钟祁言?’
将名字对上脑痿望的需羹诗高据的愿线集玩况子好半天。
乌云遮皎月。
白炽的路灯成为两人中间唯一的光。
宁城她没别的熟人,钟祁言算一个朋友。
“也行吧。
周予然应完,竟然真的像
是接受了他的提议般,认认真真地低着头开始在通讯录里找钟祁言的联系方式。谢洵之蹙着眉,绷直的唇角抿得很紧:
“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没有边界感?
周予然愣了一下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没头没尾地冤枉自己。
皱着眉看他,朦胧的目光里充满不解。
“不是你让我找他的吗?
谢洵之皱着眉,一脸被耽误了时间的不快:“这里没有钟祁言,你只能跟我走,这里,只有我,听话一点。
一句话,重音有轻有重,似乎是特地要跟她强调什么。
周予然微微皱了一下眉,混沌的脑袋花了半分钟的理解,终于后知后觉地听出了点不对劲。她低着头轻轻嗤了声,,然后不紧不慢地抬起眼,酒意迷离的目光曼不经心地落在他脸上,像是打量一件
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上下打量着他,说:“可以啊。
夜风蒸腾出酒精。
无端放大了那点不甘心。
周予然盯着谢洵之的脸,忽然很恶劣地笑了一下:“但我只听我未婚夫的话,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