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点头:"晚辈做好了准备。"
"那好。”高郎中搁下茶碗,也不再多问别的,只站起身子来,“那就进屋治腿。"吴容秉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手撑着竹椅扶手,站了起来。叶雅芙自然也想跟过去,却被高郎中抬手制止了。
“你就带着孩子等在外边。”高郎中表情严肃,“老朽为人治病,不喜欢有不相干的人一旁看着。”
叶雅芙是懂医术的,她还想着,可趁这个机会在一旁看着偷师的。但见老人家是这种态度,她自然尊重,然后立刻说:“那我就在外面,若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吩咐就行。”高郎中没再说话,只在吴容秉的邀请下,进了东边的那间屋子。
叶雅芙则带着儿子继续留堂屋坐着。
康哥见爹爹走了,也要跟着去。叶雅芙拦住了他,微曲身半蹲在他面前:“爹爹有事,我们不去打扰。娘不是在这儿呢吗,康哥儿和娘一起玩。”康哥儿看了看多爹屋子,又再看看眼前阿母,然后点了点头。
“真乖。”叶雅芙抱着好大儿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后,又拿起一旁那日柳家公子送的小木马来,“娘陪你骑马。”
叶雅芙这会儿虽在陪着儿子玩,但心思却是飞去了屋里丈夫那儿。
断骨治腿,光是想想“断骨”这两个字,都得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那得多疼啊。
古医书上倒是写过,古时就已有一种叫麻沸散的医方,同后世的麻药差不多一样的效果。但这方子只是听说,好似并未真正流传下来。何况,就算是有,富阳县这种小地方的大夫,肯定也不会有这种东西。
所以这个断骨的苦,吴容秉是必须得吃的。因心系在里屋,这会儿只觉时间实在难捱。
她以为屋里迟早要传来吴容秉的惨叫声的,所以,随时做好了伸手去捂儿子耳朵的准备。可等了许久,也未等到他凄惨的叫声从屋里传来。也不知过了有多久,未等来吴容秉的叫声,倒是见高郎中从屋里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