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秃顶身材发福满脸横肉,年纪不算大,但眼睛却有些浑浊,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这个人,”季安说:“死于2018年,他杀,案子至今未能侦破,巧合的是,他是封兴平的继父,有猥亵儿童的前科。”
听明白了季安的意思,关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庞乐更是道:“好家伙,看来封兴平是上一个张伟彦,那么这第三个人呢?他是不是也有这种共同点?”“这个我没查,”季安道:“就目前发现的线索看,这个人有很大的犯罪嫌疑,我怕我一查会惊动了他。”
"对对对,"庞乐道: "这个人就交给警方来查,咱们可别打草惊蛇了。"
关夏也对季安查出来的东西感到有些心惊,反复看了看黑板上贴着的素描画和照片,余光扫到打开的幕布,不禁转过脑袋问,“这个监控录像是……”
季安也看向幕布,“这个是能看到犯罪嫌疑人半张脸的一段监控视频,他应该烟瘾很大,在离开案发现场不到三公里就在路边抽起了烟,遗憾的是没摘帽子,只能看到半张脸,抽完的烟蒂也被装进口袋带走了。"
真专业啊,这么谨慎,”庞乐道:“对了,季姐,张宏达一家四口的死亡原因是什么?还有这个凶手应该是个练家子吧,张宏达一家被杀时两个成年的儿子可都在家里。”
季安说:“死亡原因是被锐器贯穿心脏,一刀毙命,通过作案手法能判断出,这个犯罪嫌疑人身上应该不止这四条人命。”
关夏仔细的看着被暂停的监控录像画面,道:“这么看来,这个男人比封兴平加入组织要早的多,但看他的长相,似乎也不是很大。”
季安干脆拉了一下进度条,将监控录像重新播放了一遍。
从监控录像的角度和高度看,这个摄像头安装的位置很高,正对着一个路口的位置,凌晨将近两点的时间,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很稀少,寥寥几个路人走过,很快一个身穿黑色短外套,戴着黑色帽子和
蓝色口罩的男人拐过一个路口出现在监控视频里。
男人虽然被捂的很严实看不清臉,但动作却无疑显的人有些亢奋,迈步往前走时不时的晃动脖子以及用手指隔着口罩将鼻子搓来搓去,就像季安说的,可能是烟瘾犯了,男人最终在绿化带边停下,几乎
是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取出烟和打火机,摘下口罩抽了起来。
烟很快被抽完,男人似是恢复了冷静,将烟蒂塞进烟盒里快速离开了原地,很快消失在监控摄像头里。
“这个状态…”视频一播放完,庞乐就忍不住迟疑的开口,“确定只是烟癮犯了?会不会那烟里其实掺了什么东西。”
关夏虽然不抽烟,但也觉得这个男人在抽烟前的状态有点奇怪。
季安道:“现场没有遗留下烟蒂,也就不能证实犯罪嫌疑人只是抽烟还是在抽其他东西,不过等西城区的警方将人绢拿回来,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有吸毒史了。”
关夏吐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这个案子查到这一步,无论是关夏也好还是季安也好,都已经将自己的能力尽可能的发挥了,接下来就要看警方的了。
关夏抬头看向季安,"季姐,你认识城西区刑警大队的人吗?"
季安只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关夏的意思,摇摇头说:“陆听枫应该认识,但我不认识,我原来任职的警队是宁云省上双市的。”
“宁云省?”关夏和庞乐都有些吃惊,“宁云省离着定源省可几千公里呢,这么远的距离你和陆听枫怎么认识的?”
“机缘巧合,”季安道:“等这次的案子结束了,有时间我再说给你们听。”
关夏的注意力顿时又被拉回了眼前的案子上,既然季安不认识城西区刑警大队的人,看样子她还是只能麻烦许年了。
看了一眼时间,关夏发现已经晚上9点多了,犹豫了一瞬,未免夜长梦多,还是给许年打了过去。
许年依旧接的很快,声音平缓的开口,“关夏,有什么事吗?”
关夏开门见山的道:"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案子,我又想起了一些东西,还……"
关夏顿了一下看向季安,看到季安点头,示意她可以说才接着道:“还和朋友查到了一些东西,觉得非常有必要告诉城西区的刑警大队,能麻烦你帮我们联系一下城西区刑警大队的人吗?”许年的声音有些意外,“那真是巧了,我现在就在城西区分局,正和刑警大队的队长说着这起案子,要是你们愿意的话,可以直接过来,或者你们说个地址,我们过去也行。”关夏无法直接决定,便道了一句,“我们商量一下一会儿联系你。”
挂了电话,关夏将许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问季安,“季姐,你觉得我们过去还是另约个地方见面,还有就是……我们私底下这么查,算不算在触犯法律啊。”季安看出了关夏的不安,笑了笑说:“不用怕,警方顶多会批评教育我们,让我们不要以身犯险,有什么事都应该寻求警察的帮助,但抓我们是不会抓的,你放心好了。”关夏大松了一口气,彻底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