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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往医院的路上。这一变故让众人刚放松的心情立时又提了起来,关夏和庞乐还有点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想过一个案子最后会是这样的发展,不止受害人在医院做着手术没醒来,现在连犯罪嫌疑人也进去了,那这案子还怎么往下查?她想不通的那些疑点还能得到答案吗?

她们此时所在的医院就是距离犯罪嫌疑人出车祸地点的最近医院,所以众人根本不必挪地方,只用在原地等待就行了。等待的时间,庞乐忍不住跟关夏小声嘀咕,“真是长见识了,每当我看了一些刑侦剧或者刑侦小说,自认为自己也算有点见多识广时,总是能遇到让人始料未及的事,这谁能想到啊,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都在医院,还都伤的很重,受害人要是死了我知道会变成凶杀案,那犯罪嫌疑人呢?他要是死了那案子该怎公办?”

关夏的门外汉程度跟庞乐差不多,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的看向季安。

季安毕竞是个老刑警,依旧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低声说:“人死了也要查,只要涉及到命案,一定会寻根究底。”这点关夏并不意外,只是她想的是,缺少了犯罪嫌疑人的口供这一环,她们的一些推测就只能是推测了,就比如犯罪嫌疑人和那名叫高咏德的老师的关系,犯罪嫌疑人的罪行是否是受到有心的人蛊惑,还是说事情确实与那个老师无关。

这么想着,关夏转过头,小声去问坐在她另一边的许年,“那个叫高咏德的老师,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许年看了一眼时间,低声说:“就目前查到的信息,高咏德在明面上跟犯罪嫌疑人并没有什么往来,犯罪嫌疑人在举家搬到东沂市后,就连旅游也没回过富安市,而高咏德在早些年离婚后性格就变的古怪,这些年也没离开过富安市,这说明两人至少在十年内没见过面,至于网上联系,网安那边还在查,可能要等个一两天才有结果。”

“那跟受害人之间呢?“关夏又问,“这十年间两人之间有发生过什么难以调和的矛盾吗?”

许年摇摇头,“高咏德性格古怪归古怪,但只是对学生精神打压,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一直与受害人以及学校的其他老师还保持在发生口角的状态,相比起受害人,甚至跟其他老师的摩擦更多一点,受害人只是撞见了不会视而不见,而其他老师除了因为维护学生和高咏德争吵,平时还会对他冷嘲热讽以及孤立他。”

关夏说:“这么听起来,如果高咏德真报复,论及仇恨程度,确实选择受害人的可能性不大。”

关夏思索着,心里忍不住想,希望犯罪嫌疑人受伤严重但至少吊着一口气,好歹让警方有机会将口供录完。

等了不知道多久,医院急诊大楼外终于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众人赶紧站起身,果然看到夏成慧跟在一群医生身后的身影。忙碌了一个晚上,夏成慧几乎浑身湿透,齐耳的短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而躺在推车上的犯罪嫌疑人无知无觉,胸口的起伏非常微弱,看上去命悬一线。看着犯罪嫌疑人的身影消失在手术室门后,夏成慧疲惫的吐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开始用手拧着衣摆试图让衣服干燥一点。“怎么样,夏队?“林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问,“犯罪嫌疑人能救的过来吗?”

夏成慧拨了一下脸颊上的头发,叹了口气道:“现在还说不好,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整个人被甩出车外,应该是没系安全带,除了身上的外伤,他口鼻也有出血,医生判断很有可能内脏破裂,回来的路上心脏停跳两次,我估摸着是够呛。”

可能是主心骨回来了,林庄一直严肃的表情缓了下来,忍不住低声道:“这个犯罪嫌疑人…给我的感觉非常矛盾,我看了技术队拍回来的那些照片,看上去很符合激情杀人。”

夏成慧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推断的,就案发现场的那些痕迹,我们简单做了还原,受害人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打开了门让犯罪嫌疑人进来的,甚至倒了茶洗了水果,最初两个人应该是做了简单的交谈,后来发生了冲突,然后犯罪嫌疑人激愤的情况下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受害人是腹部中刀,面朝下倒在客厅通往厨房的地板上,根据血迹滴落的痕迹分析,我们推断受害人是有求救举动的,而犯罪嫌疑人在伤人后先是在受害人家中翻找财物,之后才想起来清理现场,但他明显没有经验,在清洗凶器以及擦拭指纹的过程中,却将指纹遗留在了更隐蔽的地方。”

“确实是符合激情杀人,"林庄说:“就目前掌握的线索,等指纹比对结果出来,就足够定案了。”

夏成慧将衣摆和裤腿都拧了拧,这才拨开巧克力塞进嘴里,含糊的说:“将犯罪嫌疑人送往医院的路上,我已经联系了犯罪嫌疑人的家属,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犯罪嫌疑人这次外出,家里是知情的,但只知道他去见朋友,并不知道他来了富安市,更不知道他是来见受害人,至于受害人,犯罪嫌疑人的爱人表示并不认识,但他的一双儿女知道,据犯罪嫌疑人的女儿说,她在16中上学时,犯罪嫌疑人给她开家长会时曾经见过受害人,当时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饭馆里,受害人带着几个学生吃饭,犯罪嫌疑人看的奇怪询问了他女儿,在了解受害人的一些事迹后,犯罪嫌疑人表现的不理解又羡慕。”关夏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听的有些吃惊,就见林庄同样有些意外的开口,“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还记得这么清楚?”夏成慧道:“我当时也问了这个问题,就犯罪嫌疑人的女儿说,因为犯罪嫌疑人当时的态度有些奇怪,所以她记得很清楚,犯罪嫌疑人跟她说,同样是往外洒钱,他的钱至少还能收回来呢,凭什么那个老师就是好人,他就要挨骂。”关夏听的表情古怪,难不成犯罪嫌疑人的动机,除了钱,还有对受害人的嫉妒?但是他的嫉妒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两个人做的事是一个性质吗?一个是不顾家里将钱借给朋友,而受害人是帮助和资助学生啊,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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