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徐竟骁所料,瑶巫女的侍卫很快在暗卫们的围攻下,很快就处于劣势下,瞬间一股血腥味弥漫整个巷子!
这般境况,瑶巫女的神情突然一凝,警戒地盯着徐竟骁的身后,“你是谁?便是周小姐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出来,拿命来!”
徐竟骁当然明白瑶巫女的想法,见大势已去,想要声东击西,可看到瑶巫女说完,真的改变战斗方向,果真朝着他的右后方攻过去!
瑶巫女使出的招式,招招致命,直逼过去,仿佛真的要杀了身后的周嘉清!
此处离靖安侯的别院很近,或许周嘉清真的在不远处,不论如何,徐竟骁绝不容周嘉清有任何闪失,明知可能是陷阱,仍然挺身挡住瑶巫女想要攻击的方向!
瑶巫女的招数实在奇特,徐竟骁抵挡她的攻击,同时注意她的招式变化,察觉到阵法中的一北鸣侍卫从马车那边急速逼近,凌厉的剑势朝着他的右后方刺去。
莫非,清儿真的在后面?
当下来不及细想,徐竟骁掠地飞身,悬空凌驾在半空,挥袖避开瑶巫女的纠缠,眼见已经来不及阻挡住侍卫的长剑,索性身形一晃,用身体替周嘉清挡住了那柄长剑!
侍卫没有料到王爷会真的上当,他是在配合瑶巫女而已,况且四公主早已嘱咐多遍,切不可伤了王爷!
瑶巫女也没有想到徐竟骁会如此,一时愕然,徐竟骁竟将周嘉清看得如此重要,那四公主还有余地吗?
趁着她错愕的功夫,徐竟骁长袖一挥,瞬间附近树叶犹如雷霆之势,泛着冰冷的绿光,纷纷扬扬朝着外围挥洒开来,而徐竟骁的手中已多出一把匕首,顺着树叶涌去的方向正中瑶巫女的眉心!
随即徐竟骁一掌劈在侍卫的脖子上,森寒的掌风令侍卫当场毙命。
见瑶巫女的眉心流出褐色的血浆,血如泉涌,面色蜡黄,痛不可耐,此时也发不出声音来,褐色血水糊满全脸,因此神色更显得狰狞,其他还在拼命抵抗的侍卫见状不禁心怯,攻势顿时弱了三分。
要知道有瑶巫女,有如一把利刃在手,北鸣国内一向敬重四公主,也不过是因为忌惮她身边的巫女而已。
徐竟骁冷笑一声,从死去侍卫的手中拿过他的剑,瑶巫女双眸圆瞪,努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随即察觉到颈部一痛,顿时眼前一黑……
徐竟骁回到王府,府中已有二人候着,一个老者,一个粉衣年轻男子。
那老者见徐竟骁进屋后,急忙拉着他道:“骁骁,快躺下,让为师看看……”
徐竟骁在桌前坐下来,摇了摇头,解开他自己的衣襟,露出伤口,“师父,您看……”
“王爷这个样子,怕是和宁副将一样,背部焦灼得躺不下去……”粉衣男子着急道,“要不要杀了四……”
说到最后,显出一点杀气。
“不必,现在太早,”徐竟骁打断他的话,“未免节外生枝,没有瑶巫女,四公主和她的党羽也不会贸然潜入大秦,至于整个北鸣皇室……”
徐竟骁冷笑一声:“留得够久了!”
如果北鸣少了巫术……
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封折子,那是今日去宫中请的旨意!
粉衣男子俯首喟叹,到底走到这一步了。
“回徐老爷子,瑶巫女眉心中的褐色血水已经流净,这是刚流出来的红色血水。”轻二端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小碗,进来禀告道。
他今日没有跟随王爷出府,留在府中负责保护宁远,他没想到这一场厮杀竟然十分激烈,就连王爷也身负重伤。
那些阵法最是诡谲,更为让人闻风丧胆的便是巫女手下拿的剑,一旦刺破皮肉,便像是钻进无数虫子一般,顺着血液啃噬着身体,令人十分难受。
徐竟骁的伤口不出意料地流出黑色的血液,徐老爷子皱着眉头正在用轻二端来小碗里的液体进行治疗。
这个时候,静月匆匆跑了进来,道:“王爷,王妃身边的夏荷来了,属下让她在……”
徐竟骁匆匆穿好衣裳就随着静月出来,听完夏荷的话,不敢耽搁一刻,就飞身前往靖安侯的别院去……
是的,昨夜设计杀害瑶巫女就是徐竟骁的主意,他知道瑶巫女一行人跟着他进了东秦,到了大安后,却像水落到大海里,找寻不到,便有意暴露行踪,引她出现。
当初宁远的毒就是她下的,如今也算为他报了仇,徐竟骁搜寻天下奇书怪载,徐老爷子翻遍所有医书古籍,二人才惊觉巫女一族的软肋就是眉心,刺中眉心后,砍下头颅,这样等眉心的褐色血水流尽后,接下来流出来的红色血水竟是解毒的良药!
不知究竟如何,徐竟骁也要尽力一试,瑶巫女当时情形真的如同古籍上所记载的一样,就是不知道她的血会不会是解毒的良药?
他担心伤口的血液会流出来,沾染到周嘉清身上,故而有意拉开距离,就连扶起险些被落叶滑倒的周嘉清,他都刻意保持着距离!
靠在墙壁歇息的徐竟骁,以为昨夜会很快杀了瑶巫女,就能去见周嘉清,谁曾想,他竟然被那么轻易被骗也受了伤,从巷子里临走时,吩咐轻一去传话。
轻一昨日没在别院,是因为参与这件事,想起春桃刚才指责的话,徐竟骁突然察觉到什么,叫来身后的暗卫,吩咐了什么,暗卫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第一缕日光爬上墙头照在徐竟骁身上时,徐竟骁靠在墙壁,一动也不动。
粉衣男子端着小碗走过来,道:“王爷真是闲银子多,为了能靠近心上人,随随便便就买下一处宅院。”
这处宅子紧邻靖安侯的别院,尤其这个院子就与周嘉清居住的院子仅有一墙之隔!
“本王看起来很缺银子?”
“不是,王爷哪能缺这点银子,我只是感叹王爷花钱如流水,一点也不知道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