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二人世界注定要被打破。
收拾行李的时候,祁临就打来了电话。
贺九站在落地窗前懒懒的听着。
“给他提供方便的那个人是贺文成的人吗?”
“目前看来不是,应该就是单纯被贺辉的花言巧语给哄住了。”
“文件被他拿走了?”
“对。”
“公司里都有哪几个老家伙跟贺文成联系了,查清楚了吗?”
“只有林建国跟王利华答应了会帮他,其他几个现在都不想问事了。”
“那两个老家伙也该学学其他人,该退休就退休,好好养老不好吗?正好趁这次机会,把他们处理了吧。”
……
贺辉终于拿到了东西,怎么也没想到能那么顺利。
他一刻也没停的驱车回家,就等着把u盘里的文件发给他二伯了。
回到卧室,他激动的鼻孔薨张着,微抖着拨通贺文成的电话。
可等到一遍铃声响完了,对方也没有接通。
他安慰自己,可能对方现在正忙,电话没在身边。
过了一会儿后,再次拨过去,电话却直接忙音,拨不通了。
他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牙齿咬着指节不停的胡思乱想起来。
什么情况?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说不准明天公司里就会有人发现。
为什么他二伯的电话打不通?今天如果不把东西传过去,明天会不会有人怀疑他。
贺文成这边昨晚就已经垮了下来,贺辉这几天的一举一动都被拍的清清楚楚的放在了他的面前。
本来主动找他合作的一个财团,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跟他直接撇清了关系。
原来贺九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只是没有点破罢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
听说林建国昨晚心脏病突发,人直接就没了。
王利华也在同一天脑溢血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等贺九派来的人要把他一家监控在郊区一所老房子里时,他的宝贝儿子才被发现已经因为毒品注射过量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现在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夜之间仿佛一下就苍老了十多岁。
任人把他关进院子里,也不在乎余生还能不能再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贺九陪向七七吃完早饭后就亲自来了一趟贺辉。
贺文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见贺九过来,以为是知道了他欠了七千万赌债的事,二话不说就扑过去开始哭求。
“小弟,你一定得帮帮我,这次我是被人给骗了,他们合伙出老千!
你帮帮我,等我赢回来后,我一定双倍把钱还给你。”
贺九沉默着低眸睨着这个男人,自己当初留下他,说起来也不过是自己在被老大老二打的时候,对方说了句,“差不多行了,赶紧的,我还要去跟哥们玩牌去呢。”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祁临。
祁临立刻上前把贺文强给拉开,沉声对还在要钱的人说:“今天贺总过来是找贺辉的,你去把他给叫出来吧。”
贺辉一夜都没睡,听到是贺九来家里找他,腿一下就软了下来。
“他,小叔找我是什么事,他说了吗?”
贺文强不耐烦的摆摆手,“我怎么知道?你快下去,等会儿我还找你小叔还有事呢。”
贺辉知道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下楼。
楼下贺九正交叉着双腿倚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他那如野兽般的眼睛缓缓睁开,里面一片肃冷。
贺辉强笑着搓着手指,“小叔,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没有去公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找我这是……”
贺九还急着回去陪向七七,能来这一趟已经用尽他最后的耐心了。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从祁临手里拿过手提电脑放在茶几上打开了里面的视频。
接着把电脑转了过去对着贺辉跟贺文强。
贺辉看到里面的画面时,直接僵在了当场。
里面的视频好像是几段重要节点连在一起的。
正是他从哄骗公司经理要到密码,到他打开公司的机密文件夹拷贝里面文件,都被拍的清清楚楚。
再怎么不上进的贺文强此时也看明白了自己的儿子在干什么。
他不可置信的指着贺辉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个孽子!你这是要偷自家的公司机密卖给别人吗?!”
贺辉这会儿也知道一切都完了,无力感让他终于崩溃,“什么自家的!?贺氏现在是贺九的贺!跟我们贺家还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们贺家的东西有什么错?!”
“你!你一个小崽子,你又有什么资格代表贺家!”
“爸爸,你醒醒吧!你以为只有我要这么做吗?”
贺九嗤笑一声,“你是想说贺老二吗?”
贺辉一震,果然……
贺九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支烟,“你不应该这么天真啊,他答应了你什么?收购股份?推你上位?
你觉得有他儿子在前面?等他真的有这个机会了,他还会认识你是谁吗?”
“贺老二!他都已经这样了,还要来害我儿子!我跟他没完!”
贺文强现在都要气死了,可是没办法,谁叫贺辉是他唯一的儿子呢,“小弟,是孩子不懂事,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我在你们眼里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贺九的脸色一沉,把烟直接摁灭在茶几上。
眼神透着危险,“这都要把我推进地狱了,你们觉得我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贺辉颓然的往后退了两步。
贺九直接站起身,“贺辉,我给过你机会的,而且我也能再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
你应该明白,就凭你盗取商业机密这一条,我就能让你至少在里面蹲上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