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犍哦了一声,邱意浓有些好奇:“你们在说谁?”
“回主人,这比崂山内有一棵妖树,不是从残界那边过来的,应该就是这边世界自己开窍来的。”
“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上血煞之气浓郁,能有今日怕是吸食生灵而来,我没有接近过,这家伙时常过去试探,那妖树年岁不大,很是警惕。”
诸犍指着封豨说道。
“那藤蔓抽打在身上疼得不行,虽然我打得过,但它毕竟也是修炼多年,能够开窍也实属不易,便未曾与它计较。”
封豨哼哼两声,身子抖了抖,看来没少在那树妖手上吃亏。
楚泓蕴抱着邱意浓飞跃上鹿鸣的背脊,再次朝着比崂山深处而去。
“对了,主人,您和男主人来比崂山到底是找什么草药的?”诸犍一边跑一边问道。
“七魄草!”邱意浓这话一出,两兽同时停下了奔跑的动作。
封豨甚至还撞到了诸犍的屁股,鹿鸣优雅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两兽撞作一团。
邱意浓好奇的看着两兽:“怎么了?你们怎的听到七魄草会这么惊讶?”
“主人,那七魄草长在比崂山深处,被那残界下来的一人一兽把控,他们就指望着这草药重回巅峰呢。”
“你们是怕我打不过他们?”邱意浓笑道,拍了拍鹿鸣,鹿鸣再次往前跑。
诸犍二兽也连忙跟上,诸犍道:“倒不是怕主人您打不过他们,只是那七魄草是他们养伤的关键,他们怕是没那么容易交出来的。”
“到了再说吧!”说话间,已经快到了,远远的便看到数道禁制结界存在。
邱意浓手在身前划过,天地灵笔出现在她手中。
舞动灵笔,那些禁制结界在她面前,根本如同虚设,邱意浓很快带着他们来到了比崂山深处。
这是一处山谷,两边伫立着高山,瀑布自山上冲击而下。
数道灵光闪烁,两个男人围坐在那灵光周围,邱意浓一眼就看到那散发着灵光的便是她此次的目标--七魄草。
“我道是谁,原来是山里那两头畜生闯入进来了,怎么,你们也敢打这七魄草的主意?”其中一个白衣男子未曾睁眼,张嘴便是冷讽得话语。
诸犍二兽眼底闪过愤怒,随后让开位置,鹿鸣优雅踱步上前。
两个男人瞬间睁开了眼睛,眼底划过惊讶之色:“竟是还有三头畜生和两个蝼蚁闯入进来了。”
“你自己不也是一头畜生么?怎么,人形久了,便认为自己是个人了?”邱意浓听到他如此不客气,直接反讽回去。
白衣男子猛地起身,满脸怒容:“好个嚣张的蝼蚁,连修为都没有的废物,你当你在与什么样的存在说话?”
“不就是个畜生?”邱意浓眼底充满了戏谑之色。
“今日便要了你的命。”白衣男子足下一点,朝着邱意浓面门袭来。
诸犍怒吼一声,朝白衣男子飞扑而去,用锋利的爪子去迎接白衣男子的攻击。
“不自量力。”白衣男子冷笑着朝诸犍脑袋劈去。
诸犍也冷哼一声,跟着吐出一物,白衣男子见它口吐灵器攻击,想躲已然来不及了。
灵宝狠狠撞在他心口,一口精血喷出。
“你这老家伙也有被畜生算计的一日,还是说当初你当真被那异魔伤至死?”黑衣壮汉大声嘲笑着。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瞬间化作一只凶狠的巨牛,朝着诸犍狠狠撞击过去。
它头上的牛角尤为锋利,散发着森寒的光。
封豨身体暴涨,从侧边用嘴角的利齿冲击巨牛,巨牛冷哼一声,后踢一脚,封豨整个身躯腾空而起摔入深潭中。
哗啦一声,一条黄色的蟒蛇窜出,死死缠住封豨,将它往深潭内拖去。
它眸底散发着激动的光,显然打着吃掉封豨增强自身的想法。
邱意浓拍了拍手腕,龙凝化作一道墨绿的光,射向深潭。
荡起涟漪的水面瞬间沸腾起来,跟着封豨巨大的身体被一条尾巴卷着送上了岸。
它躯体撞击在地面,使得地面都震颤了下。
黑衣壮汉则好奇地看向水潭,哗啦一声,一声类似于龙吟的声音传来,跟着龙凝咬着黄色巨蟒的七寸,窜了出来。
“多谢龙凝大人救命之恩!”封豨感激出声。
黑衣壮汉也忍不住出声道:“竟是即将化蛟了!”
“小女娃,我瞧得分明,那即将化蛟的蟒蛇,是你的灵宠?”
“可,你身上并无修炼痕迹,甚至连灵力都无,你是如何能够驱使它为你所用的?”
说完,黑衣壮汉又看向楚泓蕴:“你也不过只是个刚入门的修士,你不可能能够在不惊动我们的情况下,带着他们进入这里。”
“说,你们的师门长辈是谁,他又在何处!”
邱意浓瞥了眼还在与巨牛缠斗的诸犍一眼,见它有她给的灵器护体,那巨牛也伤不到诸犍后,这才看向黑衣壮汉。
“不用再猜了,只有我们,我们此行不为旁地,只为那些七魄草。”
“想要七魄草?”黑衣壮汉脸色瞬间沉下去,果然是冲着七魄草来的。
巨牛也口吐人言:“蝼蚁,年岁不大,口气不小,竟敢觊觎七魄草!”
说着,就要摆脱诸犍,朝邱意浓奔来。
邱意浓手缓缓抬起,一张灵弓出现在她手中,弓弦拉满,一根冰蓝色的箭矢瞬间出现。
黑衣壮汉与巨牛同时惊叫出声:“神器!”
巨牛瞬间脱离战斗,化身成人,他走向黑衣壮汉,与黑衣壮汉面面相觑。
黑衣壮汉抱拳道:“前辈息怒,先前是晚辈等无礼,还请前辈收起神器!”
一人一兽额头布满冷汗,神器的压迫感使得他们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更别说他们如今还受着伤。
“你们……可是天职者?”邱意浓瞥见黑衣男子手背上的纹路,出声问道。
黑衣汉子一愣,随即看向邱意浓,眼神变得警惕起来:“你也是残界那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