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你能做些什么?”孙贵英突然开口问道。
孙泉一愣,随后笑道:“表弟如今不是五品京官吗?能不能给我在他所在的衙门,给我安排一个轻松点的活计。”
“再不行,我,我在姑姑你家做管家也成,将这个管家赶走便是了,我是自家人,肯定比一个外人用得趁手,您说呢?”
“我说不成!”孙贵英毫不客气地回绝。
孙泉面上的讪笑僵在脸上,他从未想过,孙贵英会如此利落地拒绝他。
“不是,姑姑,你说的是成?”孙泉明明听到了,却依旧故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孙贵英也笑了,放下茶碗,冲孙泉扬起笑容:“年纪轻轻耳朵就不行了?”
“一个无所事事的混子,还妄图去衙门做事,你有什么本事,你是会武功还是有脑子能够办案?”
“还是你会拨弄算盘,记账,记录?”
“什么也不会还想去衙门干活,还妄图来我家做管家?”
“姑姑!我好歹也是你亲侄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嘛?”孙泉一听这话,也不愿意了,起身高声喊道。
随后指着一旁默不吭声的管家说道:“我好歹是自家人,他一个外人,你将这偌大的家交给他,也不怕他中饱私囊!”
“再大的家也保不住这样败吧?”
方云香几个一声不吭,坐在一旁小声地说着话。
邱意浓放下手里的茶碗,清脆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自家人?”邱意浓声音全是戏谑。
“你知道府上每日需要采买什么东西吗?你知道每个下人每个月的俸禄,家中女眷月例是多少吗?”
“你知道皇家赐下的御物该放在哪个库房吗?”
孙泉被问得一脸懵,又不肯认输,昂着头道:“我是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啊。”
“呵……学?谁给你时间学,你学习,这府上,就不用生活了?”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孙泉恼羞成怒地吼起来。
邱意浓丝毫不恼,捻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不再搭理他。
孙泉见她如此蔑视自己,顿时气得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训,真拿这里当自家了。
“放肆!”清鸢高声怒喝。
孙泉吓了一跳,随后瞪向清鸢:“你鬼嚎什么!”
“你可是我家主子是什么人!”清鸢眼神冰冷地看向孙泉,孙泉吓得后退几步。
去看孙贵英等人,却见几个主人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能,能是什么人,不就是我大表哥家的闺女,都不是这邱府的小姐吧?”孙泉想到大表哥就是个农民,顿时不满起来。
先前吃饭的时候,有问过一嘴,大表嫂自己承认自己就是个农妇来着。
做官的是表弟,就算大房和表弟是亲兄弟,也没插手二房家里事物的理吧?
“当真是无知,难道你未曾听到我那会儿说了一句什么吗?”站在孙贵英身边的那个丫头也突然开口道。
孙泉一家全都有点懵地看着她,半晌那婆子才犹豫着说:“你说了一句君竹回来了。”
“难道这丫头不是叫君竹吗?”
那丫鬟一听顿时嘲讽起来:“原来你连我们主家身份都没搞清楚,就上门来闹腾了呀?当真是无知无畏呢!”
“什么意思!”孙泉媳妇皱眉看着丫头问道。
“我们家小姐可是圣上亲封的昌平郡主,郡主不叫君竹,郡主名讳邱意浓!”
丫头这话一出,那一家子全部吓得站起来,跟着哗啦啦跪了一地。
连带着那几个小孩都不敢乱跑吵闹了,纷纷不解地看着家中大人,为何都跪了下去。
“既然要找活计,就不要挑三拣四,看在你们是我祖母曾经亲人的份上,本郡主可以给你们一份活计,让你们能在这京城活下去。”
“但,若你们家胆敢仗着邱家的名头在外头行事,定不轻饶!”
“不信,你们大可试试!”邱意浓声音平淡,却透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在内。
孙泉连忙应道:“不敢,不敢,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明白就好,管家给他们租赁一个小院,只付一个月的租赁费用,之后便靠他们自己。”
“是。”很快这一家子就被带了出去,其中一个小孩还叫着不肯离开,要住在这大房子内。
其中一个少女也是依依不舍,不肯离开,甚至不住的去打量邱意浓。
或是心里也有些不明白吧,为什么一个农女可以成为深受皇家喜爱的郡主。
而她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人家轻松就得到了。
送走这一家子极品,孙贵英都长舒了口气:“还好我家意儿回来了,不然祖母怕是真的拉不下脸来赶走他们。”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突然就找上门来了。”娘家那边地势高,真不至于被大水冲垮才对。
这是孙贵英怎么都想不通的地方。
邱意浓却是为她解惑了:“孙泉在家乡欠了很多赌债,为了躲避赌债连夜逃了出来。”
“就是知道小叔在京城做官了,打着来投靠的想法。”
“就算那帮赌坊打手知道他们来到京城,找来也不怕,毕竟小叔可是当官的。”
孙贵英一听这话,瞬间气得将茶碗狠狠放在桌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祖母莫要生气了,既然答应了安排,便给他们安排个活计干着便是。”
“这样他们就算出去想说咱邱府的不是,也没法张口,您问心无愧便是了。”
听了邱意浓的劝慰,孙贵英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意儿,你可曾吃过的?”方云香也关切地询问道。
“吃了,在宫里吃的。”邱意浓笑着回,方云香手一滞。
随后看着闺女道:“你与皇上他们说了?”
“嗯,皇令怕是很快就要传达下来了。”邱意浓轻松地笑着。
方云香沉默不语,秦月蓉则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