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铁处女”必死无疑,而且非得让那位夫人亲眼看到是你毁了它才行!
丽亚蛇早像子爵的男仆那样,恭敬地等在一边,她眼睁睁看着露西恩夫人捧着花站起来,膝弯明显打了个踉跄。卡柔德拉注意到,婉娘习惯性地往前走了半步,想要上前接扶露西恩,却又迫于子爵停下了。
露西恩像是没注高到这些细节一样,她自己站直了,双手捧着沾满泥土的花茎,表情平静又从容。所有的仆人都巴脑袋压得更低,他们一声也不敢出,目光低垂,不敢将视线停留在子爵夫妇的身上,即
使他们的膝盖处都有明显的土痕,看起来滑稽极了。
权力是怎样一种奇特的东西啊,露西恩看向那些压低的后脑勺,她不紧不慢地朝马车走去,家中的仆人们不敢在子爵的荒唐行为前出声,甚至不敢阻止,只能服从。而子爵本人,却又出于对更高层权力的追求,把一株鲜花捧上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就是那位侯爵夫人的待遇吗?这就是她会看到的风景吗?
看到这些代表服从的安静的后脑勺?
子爵摸着胡子,走在夫人的后方,他微笑着看向那个单薄的背影,脸上松地的皮肉压出一道道褶子,每 道里似乎都盛满了自得。侯的夫人所钟爱的“铁处女”玫瑰消失也有几年了,官廷内外没人不知
道她的喜好,也有好事者前往灵之森林寻找,但是一无所获……
谁能想到有这么巧?一株正值青春的“铁处女”玫瑰,就这样活生生地长在他回城堡的路上,要不说眼睛尖锐的家似拥有好运气呢?子爵哼起小曲,朝着随身男仆挥了挥手,示意他有事快说。
恭敬的男仆低下头:“有一匹角马由于不幸断了角,您看这是……”
“这也需要问我?”子爵话讲得不耐烦,脸上却笑嘻嘻的,“按照旧规矩处理吧。”
他整理着袖子,坐上车队正中央的那辆马车,而不远处的侍卫得到男仆的点头,噌得拔出铁剑,对着灰灰哀鸣的角马一剑斩下,汩汩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得像个小瀑布。
那颗可怜的,大睁着双眼的角马头颅骨碌碌滚过来,恰好停在卡桑德拉的靴前。
不远处的马车吭吭作响,沉甸甸的无头马尸像一座小山,再也支撑不住,轰隆倒在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