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奉御女官(清穿)>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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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3 / 3)

”孝庄凉凉道。“哀家跟玄烨要人,那孩子的性子你知道,跟他阿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都是爱新觉罗家的种,打小就只喜欢听对自己有用的。福临是明着跟她这个额娘不对付,玄烨则是暗着跟她这个玛嬷较劲,这对混帐爷俩,叫她操不完的心。

“这可如何是好……”太后心下一紧,眉心紧蹙。她清楚,姑姑不跟康熙对着干,也许过阵子康熙那股子劲儿就散了。

越是跟他较劲,指不定爱新觉罗氏能出个情根深种的皇帝。那是戳太皇太后肺管子呢。

孝庄叹了口气,“你可知,就算叫方荷出宫,以玄烨的性子,也必定是早早给她挑好了人家,牵扯的是前朝,那都是要命的官司。”

"即便保住命,回头说不准又出个董鄂氏,何苦来哉。"

别人都以为她和太后厌恶极了董鄂氏。

其实她们姑侄俩都清楚,也许福临对董鄂氏是有情,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皇权的争夺。

到最后又怎么样呢?

董鄂氏连孩子都没能保住,自己也香消玉殒,福临自己也没能熬住,早早去了。

“她留在宫里,哪怕我不在了,还有你和苏茉儿,好歹能叫她金尊玉贵过一辈子,也好过跟乌林珠似的,死在回盛京的路上。”

扎斯瑚里氏被流放,乌林珠作为觉罗氏血脉,不用一起去。可涉及大罪,也不可能留她在京城,只能送回盛京幽禁。

当时乌林珠正好生病,好好养着许是还有寿数,但一路奔波,又郁郁寡欢,还没到盛京就去了。这也是太后厌恶扎斯瑚里氏的缘故。

太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没再说什么,像是默认了,叫孝庄稍松了口气。只要琪琪格不闹腾,她摸着玄烨的性子来,叫方荷留下不难。

了不起给个嫔位,时间长了,没人阻拦,她那孙儿早晚兴头会过去,怎么都比闹得盛京不得安宁强。就算玄烨还有其他主意,没了方荷血脉的契机,至少也得等那些个小阿哥们长长再说。

只要岳乐去了,那老东西的儿子谁也撑不起安亲王府的前程,到时候再把正蓝旗收回来也不晚。孝庄送走太后,去了一桩心病,又喝了一碗药,沉沉睡了过去。

但太后却没回延晖殿,而是去了行宫里的花园,独自一人坐到暮色四合。

到了晚膳时候,乌云珠担忧提醒:“主子,咱们该回去了。”

太后喃喃道:“当年额格其就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如今她的血脉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我怎么对得起额格其。”她嫁进爱新觉罗氏,没过过一天自在日子,凭什么要放任故人之后继续为爱新觉罗氏葬送一生?

乌云珠听得心惊肉跳,“主子,您可别胡来,老祖宗身子骨不好,不能受惊,万岁爷……到底不是您亲生的啊!”太后平静起身:“放心吧,我不会鲁莽,姑姑说得对,有些事儿啊,就得慢慢来……”

“对了,回头把皇帝还回来的那盒子南珠,再给那丫头送过去,叫她仔细养养,好好的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该糟践自己。”

乌云珠将信将疑了一路,但见主子没再有异样之举,伺候过主子晚膳,这才捧着那酸木枝盒去萱宁殿送。

她到的时候,方荷正在屋里捂着嘴呜呜叫呢。

在门外听着,像被人给怎么了似的。

吓得乌云珠不轻,难道是萱宁殿有胆大包天的太监,敢做掉脑袋的事儿?她紧着往里冲,“放——你们这是……”

眼泪汪汪的方荷抬起头,一滴泪从粉嫩的脸颊上滑落。掉在腮边,如同被春雨轻柔拂过的新生桃蕊,颤巍巍绽放着甜美娇憨的芬芳。

只是这桃花风情吧……一边有,一边没有。苏茉儿无奈举着手里的绞脸绳,“这丫头没开过脸,用的水粉也不知怎的,格外滋润,回头叫人看见要笑话的。”

时下女子肌肤不只要求白皙,还讲究个肤如凝脂。方荷洗去水粉后,粗看颜色确实好,细细一看,曜,好白一个猴儿。

乌云珠凑近了,看方荷还没绞的那边脸。可不怎的,一层细细的绒毛在脸上,耳侧和唇角尤其明显,叫她的好容貌都打几分折扣。

她放下盒子,"我也跟你一起来。"方荷看见眼熟的盒子都激动不起来,捂着嘴只想汪一声哭出来,她就不该信任暗卫做的水粉!

她忘了,暗卫是男人,时下以蓄须为美,要伪装也有长胡子的需要。他们肯定在水粉里添长毛发的东西了!

呜呜,她两辈子都没开过脸,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比拔腿毛还疼?她脸上蜜桃一般的颜色,那全是除毛后疼出来的呜~

可她一开始不知道,还喜滋滋地受着,现在横不能去一半留一半吧?等绞完脸,方荷眼眶都肿了,抽抽噎噎的,眼神开始往酸木枝盒上飘。

正好,她现在就需要点黄澄澄的,闪亮亮的东西来安慰自己疼麻了的脸!

原来送她东西,跟她身世有关的是太后!

她拜错码头了,好在眼下还在行宫,还来得及….

乌云珠突然道:“这是主子叫我送过来,给方荷姑娘保养皮肤的,回头苏姑姑给她用上,往后她在后宫日子也好过些。”方荷突然僵住,宝贝失而复得的激动都褪了下去。太后想叫她入后宫?

苏茉儿看方荷像是被风雨摧残过一样蔫下去,心下哭笑不得。

"主子这里南珠也不少,主子如今用不了多少,尽够用呢,你这些还是拿回去给太后用。"

“主子的意思是,既然方荷姑娘藏了拙,且得徐徐图之才能露脸,否则有人计较个欺君之罪,倒是不好办。”苏茉儿见方荷慢慢抬起头,伸长了耳朵,憋着笑慢条斯理点她。

“进后宫的事儿不急,咱这位主子爷啊,爱跟人较劲,只要没人忤逆,许是一年半载就丢开手,也是说不准的事儿。”方荷恍然大悟,那康熙跟雍老四不愧是父子,一对倔种。那她先前是不是不该全身心抗拒留在宫里伺候?

接着她心下一凛,不对,差点叫苏麻喇姑绕进去。她拒绝,这位爷叛逆,非要留她。

不拒绝,以她想破脑袋都捉摸不透的魅力,万一那狗东西顺势收了她呢?这特娘根本不是选择题,是银角大王的紫金葫芦,纯送命题啊!

方荷无奈地发现,正如母猪不上树,谁也靠不住!还是只能靠她自己。

她偷偷磨牙,行行行,逼她亮出压箱底的本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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