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庭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大点的镇子嘛。”
八健将之一的曹性飞跃上一棵大树,他的视野极好,俯瞰着下方的梁国王庭,眼中闪着锐利的光。
似乎面前的王庭,不过是他们并州男儿的垫脚石罢了。
将整个地形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面前这王庭看起来攻破不难,但还是要做好准备。
而他们清除周边的一些氏族,也不简简单单是为了杀敌。
最主要就是那些被击退后的氏族,若是自己击破王庭之后撤退,他们也绝不会来围堵自己。
而且有些败了的氏族,他们没有杀干净,带着那些残兵败将进入了王庭之中寻求庇护,却不知道反而撞到枪口上面了。
虽看起来人多,但是那些已经被吕布杀破胆的士兵。
根本没有任何的战斗力,甚至还可能起了反效果。
王庭城市大多数都是木制房屋,甚至有些还只是简单的帐篷。
只有在中间宫殿,才有三到四米的石质围墙。
这个高度,别说先天了,就算是后天高手都能够跳过去。
吕布也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着曹性画的简单的地图。
他们似乎把军队布置为了三层,其中梁国最精锐的禁军布置在了中心,拱卫着梁王。
外层的话,就是其余一万五千人士兵,再外层,就是那三万左右的民兵。
因为军队不够精锐,分编倒是不错的想法。
若是混在一起,那才是灾难,看起来梁王也是想过的。
不过似乎,太过于小看自己了。
若是认识自己的人,他们会选择最好的办法,那就是逃出去,而不是在这里死守。
吕布轻轻抚摸着赤兔马顺滑的鬃毛,拿出了一袋豆子喂了过去,听着咀嚼声,说道:
“先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再进攻。”
他们一路上奔袭,虽没有遇上什么大战,但是养精蓄锐却更有把握。
至于赶时间,倒也不赶时间。
如今梁国王庭就面前这支部队了,那里还有什么援军。
王庭周围的斥候似乎发现了吕布,报告之后。
哪怕看着吕布等人下马,也不敢主动出击。
而从那些氏族部落里面抢到的物资,倒也足够他们吃上三天了。
“时间差不多了,都准备好了吗?
诸位上马,趁着还没黑,得找个好地方,开庆功宴!”吕布抬头望着那还未落下的夕阳,翻身上了赤兔。
身后的并州狼骑动作极快,也纷纷上马,随着吕布,朝着王庭的方向杀去。
天空之上,似乎开始聚集了一团浓烈黑气,去除不掉。
“王上,不好了,那吕布杀过来了。”梁王在王庭之中小憩,却听着一个将领慌慌忙忙的冲了进来,汇报道。
“嗯?天还未黑就敢发起进攻?
吕布小儿,真的把我梁国当成他们随意欺辱的氏族部落了吗?
敲响战鼓,全军迎战。”梁王一愣,将手中的酒杯猛地一摔,而后登上了整个梁国唯一的高楼。
在王庭之中,那些房屋摆放的非常随意,零零散散的,根本阻挡不了什么冲击。
首先挡在吕布面前就是那些羌族民兵,他们手中拿着长矛,甚至连简单的皮甲都没有。
可是这些只是简单训练过的民兵,哪里有什么战斗力.
何况吕布凶名早就传遍了整个梁国,据说他所骑得,那赤红色战马,就是用他们梁国人的鲜血染红的。
据说吕布就是从小吃他们羌人长大的。
而那吕布和他身后的骑兵,就是天神派来,毁灭他们的。
不过吕布却没有直接进攻,见着那些羌人,摸出了龙舌弓,搭上长箭。
而身后的并州狼骑同样,拿起了马弓,并州狼骑每一人都是极好的马弓手。
何况面前排的密密麻麻的羌人呢?
几乎一个瞬间,站在前面的千余民兵就随着天空密密麻麻落下的箭矢倒下了。
也无需他们射出第二轮,那些民兵见着那些长箭,士气已经开始崩溃。
“快逃啊,快逃啊....”
“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整个战场之中,充斥着惨叫声、求饶声、混在战鼓声之中,犹如炼狱。
可是这就是战争,第二轮的箭羽又立马落下.....
然后就是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
箭羽就如同死神的镰刀、不停地收割着灵魂;就如同阎王的画笔,随意得填涂着生命。
有些民兵,为了不被弓箭射,转头开始冲击前方士兵组成的队列。
“啊?怎会如此?”梁王此刻站在高楼,看着下方场景,有些愣神。
他本就没有指望,那些民兵能够挡住吕布,不过是想要减缓他们的速度罢了。
哪知道似乎弄巧成拙了,不过此刻却也不是什么心软的时候。
“朝着两边撤,两边撤!”纷乱战场之中,那些羌人将领开始疯狂叫喊着。
企图能够指挥这些民兵,可是又有几分作用呢?混乱的人群是不可能重整的。不到半刻钟,就在通往王庭的道路之上就堆积了密密麻麻的尸体、鲜血随着低洼之处流淌、形成了一条小溪。
吕布望了望前方的那些士兵,这些羌人士兵身上穿着皮甲,手中还有木盾,却也不准备浪费力气用弓箭了。
带着并州狼骑,直接在前方尸体之上,踩出了一条血路,
却见吕布手中方天画戟飞快的划过那些阻碍自己冲击的长枪,将其斩断。
而后再一斩,就倒下七八个士兵,开出了一个缺口。
身后的并州狼骑比当日的大乾铁骑更加懂吕布的作战方式。
以吕布为兵锋,将前方阵型撕开一个口子之后。
那些并州狼骑一路上,在立马补上,将那缺口撕开的越来越大,一路上速度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