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灵只是笑。
但关于赏花宴的事,她半点也不肯透露。
秦苏玉说了半天,口干舌燥。
她见秦苏灵就是不说,也不想在这里费功夫了。
“不说算了,哼!”
秦苏玉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偶尔有丫鬟走过。
她正要出去,正好看到秦苏灵的丫鬟锦绣从库房里拿出一些丝线和绢布来。
“你是我姐姐身边的丫鬟锦绣?”秦苏玉认出她来,“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锦绣没想到秦苏玉来了。
一见她,吓了一跳。
“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锦绣连忙把拿在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
秦苏玉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
这丫头鬼鬼祟祟地,一定有阴谋!
“二小姐,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干!”
锦绣不知怎么的,突然神色慌张,说起话来也支支吾吾。
秦苏玉立马发觉事有蹊跷。
她又询问了几句,锦绣却一直不告诉她。
秦苏玉大喝一声:“放肆!我是这秦府的二小姐,你若是敢欺瞒我,我就把你乱棍打死,扔出府去!”
锦绣扑通一声跪下了。
她不得不开口说话。
“二小姐息怒!奴婢就是想拿这丝线和绢布做些小玩意……”
丝线和绢布?
秦苏玉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曾经在某音上刷到过做绢花的视频。
“快说,你是不是要做绢花?”
锦绣点点头,承认了。
“是不是赏花宴上要用的?”
锦绣继续硬着头皮点头。
秦苏玉大喜。
她终于知道了,原来秦苏灵想出的法子是做绢花!
秦苏玉飞快地向方如霜的院子走去,理都没理地上跪着的锦绣。
锦绣见她走了,眼睛里闪出一抹笑意。
这个二小姐,也太高骗了吧,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秦苏玉在门后静静看着这一幕。
她的嘴角也露出一抹冷笑。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方如霜见秦苏玉来了,知道必定是事情有进展。
“你可打听清楚了,秦苏灵打算怎么办这赏花宴?”
秦苏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娘,我打听清楚啦。秦苏灵的丫鬟说,她想要做绢花。”
“做绢花?那丫鬟真是这么说的?”
方如霜听了秦苏玉的禀告,疑心此事的真假。
她不相信秦苏玉这么蠢笨的人这么快就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千真万确!”秦苏玉点头如捣蒜,“女儿亲眼看着她从库房里拿了丝线和绢布。”
眼见为实。
方如霜放下心来。
她想了想,又让嬷嬷从从针线盒子里拿出一把剪刀。
“娘,你要剪刀干嘛?”
方如霜没有正面回答她。
“把手伸出来。”方如霜催促秦苏玉。
秦苏玉看她拿着剪刀,心里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娘,你要干吗?”
“快伸手!我是你娘,还能害你不成?”方如霜不耐烦地说道。
秦苏玉硬着头皮伸出手。
只见方如霜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剪刀在她手指上划了一道。
“娘!你疯了!”
秦苏玉见自己被划出了血,又惊又怒。
她晕血!
她好疼啊!
方如霜见她不过是见了点血,就吓得大叫,不由又气恼几分。
“这伤是你做绢花的时候划到的,记住了吗?”
说完,方如霜又在她另一个手指头上也划了一道。
秦苏玉眼看方如霜还要划,急忙把手抽了出来。
“娘,够了够了!”
“废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任凭方如霜怎么骂,她死活不再伸手了。
方如霜见女儿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扶额叹了口气。
她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
“算了。等到了后日,你就按我说的做……”
秦苏玉看着自己被剪刀划破的手指,欲哭无泪。
她的娘,实在是太狠心了!
几日过去。
秦府的赏花宴如期举行。
方如霜为了给崔明秀造名声,把京城里的名门望族俱都请了来。
上次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她的女儿丢了脸。
这次她一定要把面子给找回来!
方如霜要让京城的达官显贵看看,她的女儿,比秦世兆在外头生的那个野种强多了。
宾客们见冬日里要办赏花宴,一个个都充满好奇。
“冬日还能赏花?难不成这秦府的气候和咱们府上的都不一样?”
永昌侯府的薛夫人也被请了来。
她有一品诰命在身,身份极为尊贵。
众女眷以薛夫人为中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听说前段时间,秦府认了个二小姐。”
“此言差矣。那本来就是秦府流落在外的千金。”
“看来这秦大人,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刚正不阿嘛。”
……
方如霜携着秦苏玉,缓步走向秦苏灵。
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灵儿,花厅那边,你可都仔细打点妥当了?”
秦苏灵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一丝自信。
“母亲请放心,花厅已经布置得井井有条,每一处都尽显雅致。”
秦苏玉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秦苏灵的神色。
她试图从秦苏灵的脸上寻到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