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秦苏灵再次出手,方如霜就给秦苏灵找了个大麻烦。
她和秦世兆定下了秦苏灵的亲事。
和上辈子一样,那人还是齐起元。
秦苏灵不想再连累齐起元,干脆拒绝了这门亲事。
方如霜知道后,心里愤怒得不行。
她同时又很疑惑。
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秦苏灵怎么敢反驳她了?
秦苏玉眼巴巴地跑来看热闹。
“姐姐,你不听母亲的话,就是不孝啊!”
秦苏灵将满心的苦涩与不满深深埋藏。
她垂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又故意以委屈的口吻说道:“未曾想到,妹妹在乡野之间竟历练得如此能说会道,姐姐真是自愧弗如。然而,姐姐虽愚钝,却也知晓百善孝为先的道理,不知妹妹可有深谙此道?”
秦苏玉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几分得意,她答道:“百善孝为先,妹妹虽在乡野,却也读过圣贤之书,自然懂得母慈子孝之道。”
秦苏灵闻言,心中更是苦涩,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反问道:“既如此,若母不慈,子又当如何行孝?”
秦苏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问得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苏灵见状,心中冷笑,继续道:“还有一句话,妹妹或许未曾听过——‘人不自知,我不强求;人不仁,我不义’。秦苏玉,你可曾听过?”
秦苏玉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她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一旁的方如霜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忍。
“够了!”秦世兆终于忍不住喝道,“秦苏灵,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当着我的面你就敢如此欺负你妹妹,背地里你又会如何?”
秦苏灵闻言,心中一痛,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倔强与不屈,却终究没有反驳。
此时,秦苏玉却走上前来,她轻轻拉了拉秦世兆的衣袖,柔声道:“爹爹,您别怪姐姐,姐姐是外室之女,与我们不亲也是常理。她心中若有不满,说出来便是了。”
秦世兆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指着秦苏灵骂道:“你看看你妹妹,她多懂事,多体贴!哪像你,粗鄙不堪!真是丢我们秦府的脸!”
一旁的方如霜见状,也冷声喝道:“与她多费口舌作甚?直接动家法!”
话音刚落,管家便拿着笞杖走了进来,他恭恭敬敬地将笞杖奉上。
秦世兆接过笞杖,指着秦苏灵喝道:“跪下!”
方如霜看了身边的婆子一眼,厉声道:“押住她!打!”
秦苏玉深吸一口气,她眉目舒展,嘴角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几个婆子立刻上前准备押住秦苏灵。
然而,秦苏灵却突然动了,她眸色一冷,抬脚向朝她扑上来的几人踢去。
这几个婆子还未来得及近身,便被秦苏灵一一撂倒在地。
此时,正巧一位紫衣男子掀开瓦片,从房顶俯视着这一切。
他嘴角一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齐起元觉得眼前的秦苏灵,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反了!反了!”
方如霜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她脸色骤变,苍白如纸,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惊恐的光芒。
她颤抖的手指向周围的下人,声音尖利而刺耳。
“你们这些奴才,还不快给我上,谁能将秦苏灵拿下,赏一个月份例!”
秦世兆的目光在秦苏灵身上审视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愕。
他的娇弱女儿,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
曾经那个懦弱无能的少女,此刻却如寒风中傲立的青松,一身冷气,又飒又狠。
秦苏灵站在大厅中央,她的眼眸深邃如潭,仿佛能吞噬一切。
她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人,声音冰冷而坚定,“谁再敢靠近,下场便犹如此凳!”
言罢,她一掌挥出,只听得“砰”的一声,一旁的凳子瞬间四分五裂,碎成了几大块。
正要往前冲的丫鬟婆子们见状,立刻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她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秦苏玉站在一旁,看着秦苏灵那冷酷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以前她只是嫉妒秦苏灵嫡长女的身份,如今,她却开始畏惧这个曾经被她轻视的姐姐了。
“秦苏灵,你以为我们奈何不了你?”
方如霜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底气。
秦苏灵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地扫过方如霜,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不如试试?”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方如霜咬了咬牙,心中虽然愤怒,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知道,如果真的要动起手来,她根本不是秦苏灵的对手。
秦世兆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无力。
他明白,如果要来硬的,这些人包括他都不是秦苏灵的对手。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如果真的杀了秦苏灵,对他的仕途名声都不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秦苏灵,你今天向镇国公府退婚,得罪了镇国公府,害我们秦府丢脸,你可知罪?”
秦苏灵冷笑一声,“要讲道理是吗?行,我就好好和你们理论理论!”
她说完睨了秦苏玉一眼,秦苏玉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起身换了一个位置。
秦苏玉回到秦府一个月,这是她第一次坐到属于她的位置上,那个代表她身份地位的位置。
秦苏灵的目光快速扫过在场的几人,秦世兆一脸淡然,但眼中却闪烁着难以察觉的杀意;方如霜双目含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秦苏玉则是一脸慌乱,不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