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聂远这般说,只因今天这天雷劈得有点凶悍。
厚土功与神雷诀同时运转都有些扛不住的节奏。
怀揣着疑问,聂远将天雷与巨剑天问同时掏出开始祭炼。
咔嚓!咔嚓!咔嚓!
又是数道天雷劈下。
聂远,天雷,天问,同时挨劈,不过,最惨者,依旧是聂远。
差点没挺住,栽倒过去。
“这特么什么情况。”
聂远撑着身体,艰难看向天空。
这不看不要急,一看便发现不对劲。
黑云中雷电闪烁,忽明忽暗,滚滚雷霆汇聚,似有雷龙翻涌。
随后,又是五道雷霆劈下,每道都携滚滚威压,且都是瞄着聂远的头颅而来。
“咱不带这么玩的。”
咔嚓!
啊!
跪了。
聂远彻底跪了。
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全身焦黑,头发带卷,散发着浓浓的烧焦味。
这一顿雷劈的,七窍生烟。
看吧,遭报应了吧,所以呀,平日里没事别特么瞎指着天骂,最忌讳那种扯着嗓门骂的。
修为没涨不说,还被劈得一身伤,血亏。
不过还好,天雷与天问都强了不少。
尤其是巨剑天问,剑身之上雷息滚滚,剑刃也淬炼完成,虽不是很锋利,却也威力不俗。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说的便是巨剑天问。
半晌,聂远才艰难起身,扶着脑壳一个劲地摇晃。
“脑壳好晕。”
能不晕么,整整五道雷霆全劈在了脑壳之上,没劈傻你就偷着乐吧。
聂远踉跄走了两步,一个没留意脚下,摔了个狗啃泥。
随后便是一阵翻滚,从山顶翻滚到山脚,中间就没带停过。
期间不知多少树遭了殃,长得好好的,咋突然就让人给撞断了。
咳咳!
直到撞上一块巨石后,聂远终于是停住了身形。
此刻的聂远被撞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浑身上下哪哪都黑。
唯一能看得清的便是那张吐血不止的嘴。
又是半晌,聂远艰难支撑起身体。
这是自他魂穿以来受伤最重的一次,就连脑壳还是迷糊的。
“这是哪啊?”
聂远一边运转后土功磨灭体内伤势,一边打量着四周。
先前只顾着追黑云了,压根没注意自己朝那边跑的。
打量了一圈后,身为路痴的他亚麻呆住了。
他发现,这片区域,他从未踏足过。
“迷路了?”
自信点,就是迷路了。
哎!
聂远一声叹息,早知道就应该整一份地图来。
如今也只能瞎猫碰死耗子,吓走一通再说。
打定主意后,聂远随便挑选了个方向,一瘸一拐地走去。
还没走出多远,聂远便听见一道熟悉的问候音。
“日你仙人!”
“东门吹雪?”
聂远心喜,遁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东门吹雪是个活地图,找着他,自己就用不着瞎逛游了。
顺带着看看,又是哪个大意失仙人的货,把这小子给惹了。
片刻后,聂远便看到了东门吹雪。
还和上次相见一般,被捆成个粽子坐地上扯着嗓门问候人家仙人。
而绑东门吹雪的,也是个熟人。
正是聂远日思夜想,想要搞死的鞋拔子男。
“这次出来的不亏。”
聂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升起杀机来。
欲要弄死这个亏仙人的货,得先把东门吹雪给救出来。
咕咕!
聂远发出一声鸟叫,瞬间吸引了东门吹雪的注意。
“你小子摸电门了?咋黑成这样。”
“比摸电门还惨,让雷给劈的。”
“哥们把我救出来,想办法把这鳖孙搞死。”
“没看着正想着呢么。”
两人用的皆是唇语,鞋拔子男丝毫没有察觉。
“小子,有人出钱买你命。”鞋拔子男一脸狞笑,“所以,死来!”
“等等,反正都要死了,能否让我说句遗言。”
鞋拔子男顿了一下,随后说道:“本大爷发个善,你说吧。”
东门吹雪酝酿半天之后,大喊一嗓子:“臭傻逼,我日你仙人!”
鞋拔子男瞬间大怒,手中杀剑便朝东门吹雪刺去。
老子好不容易大发善心,你特么却要日我仙人。
嗖嗖嗖!
就当杀剑要刺到东门吹雪时,三道破空声传来。
不错,清一色的炸符。
“不好!”
鞋拔子男见是炸符,瞬间将杀剑收回,极速向后跃去。
“我靠,你特么连我一块炸!”
东门吹雪大惊,想要躲,可身体根本移动不了分毫。
炸符落地,半天都不带响。
“瞅把你们给吓的。”
聂远从一旁小树林窜出,走到东门吹雪身旁,为其松绑,又将散落在地的炸符捡起。
“我就是你小子咋敢扔的,合着是假炸符。”东门吹雪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
“臭小子,又是你,敢拿假炸符忽悠大爷我,上次没将你杀死,今日,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鞋拔子男怒喝一声冲杀了上来。
他就说,炸符何其珍贵,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这小子哪来的炸符,合着是拿假的来骗他。
聂远又是一张炸符丢出。
“可笑,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炸。”
聂远没有理会鞋拔子男的口嗨,只是淡淡吐出一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