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上,被男人拦住的周君,一脸古怪的看着对方。
眼前这人个子不高,长相尖嘴猴腮,神态间写满了猥琐,说出的话更猥琐。
让周君不由自主的就想歪了。
他正想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忽然想起这次入世的目的,于是又硬生生的停顿住,转而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问道:“真的爽吗?”
“包爽的!”
猥琐男人一看有戏,立马拍着胸脯保证,然后迫不及待的走在前面领路:“兄弟,跟我来!”
周君见状,眉头一挑,丝毫不惧怕的跟了上去。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对于周君来说,就算这之中有什么圈套,也能以武力破之。
而且,他也想看看,那猥琐男子口中“攒劲的节目”到底是什么。
两人一路穿街过巷,走的都是小道,七绕八绕后,一间不起眼的茶铺出现在眼前。
茶铺正门紧闭,只有侧面有一个小门是敞开的。
“兄弟,到了!”
猥琐男子搓搓手掌,一马当先的钻进其中。
周君自是不怕,紧随其后的跟了进去。
越过小门,一个面积不大,环境有些昏暗陈旧的小茶馆出现在眼前。
周君目光寸寸扫过后,却忽地在某一处停顿住。
只见在茶馆小吧台的后面,一个气质不俗,满头白发,十指戴满了花花绿绿戒指的百岁老妪,正坐在那里鼓捣着什么。
浑浊的双眼开合间,似有精光闪过,颇为神秘,像极了电影中隐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但却极为关键的角色。
周君更是双脚不由自主的定在原地,脑海中刹那间如晴天霹雳。
难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己苦等了小半月都没能一见的神机婆,竟然被一个在传送阵前掮客的小厮给领着见到了?
一念到此,周君也不能淡定了。
连忙上前问道:“您是神机婆婆?”
“对啊,我就是神经嬷嬷。”
那老妪转头过来,满脸褶皱的脸上眼睛都好像睁不开了,拿起手里一块黑乎乎的布料道:“你要买鞋垫子啊?”
“啥……?”
周君瞪大眼睛,他这才看清楚,那老太太手里一直鼓捣的东西,竟然是一张缝到一半的鞋垫儿。
“神经嬷嬷,你又在发什么神经!这可是我带来的客人,老实看你的门,少整没用的!”
猥琐男子的声音响起,却见他一脸不悦的走了过来,说了那老妪几句后,又转头对周君笑道:“兄弟,这是我们茶馆掩人耳目的前台,攒劲的节目在里面呢,这边请!”
周君:“……”
不是,你一个看门的老太太外表搞这么神秘干嘛啊!
他轻咳一声,还好这些人不知道神机婆是什么意思,不然可太尴尬了。
看来想要在尘世中意外发现神机婆的踪迹,确实是有些异想天开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微微的摇了摇头,收起哭笑不得的心态,跟随着那猥琐男子走进了茶馆深处。
在经过好几个曲折的长廊后,一方宽敞的大厅突兀的跃然于眼前,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阵阵激昂的喊叫声。
“大!大!大!”
“发牌,发牌!”
“我梭哈了!”
“二十一点,开你!”
“……”
各种嘈杂的声响钻入耳中,映入周君眼帘的,赫然是一个地下赌场。
约莫二三十个赌徒,围绕着四五个牌桌,伴随着昏暗的吊灯,没日没夜的进行着赌局。
“这就是你说的攒劲的节目?”
周君指了指热闹沸腾的现场,眼中带着几分失望的问道。
“哥们,这还不攒劲啊?”
猥琐男子嘿嘿一笑,介绍道:“我们这里什么玩法都有,骰子、炸金花,二十一点,玩上就得劲!”
“看见那几个人没,都在这玩好几个月了,中途一次都没离开,你说要是不好玩,他能玩这么久吗?”
只见在他手指的方向,一张二十一点的牌桌上,七八个人正瞪着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牌。
这些人有老有少,其中还有一个留着深蓝色长发,模样稚嫩的少女,穿着一身朋克风格的橙色运动装,正脚踩椅子,激荡的喊着“来一张、来一张”,俨然一副老赌徒的模样,跟她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怎么样,哥们,感受到赌场的魅力没?”
猥琐男子嘿嘿笑道,一脸的贼眉鼠眼。
周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我只知道赌狗不得好死!”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周君都对赌牌没有半点兴趣,这种东西沾染不得,不然就会像这些人一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毁掉人生。
“呃……”
那猥琐男子怔了怔,见周君意志这般坚定,不由摇摇头道:“那是留下来玩还是离开都是随你吧,反正人我是带到了。”
他说罢,便转身一溜烟的离去。
这男子只是个掮客,负责将人带到这里,至于人家会不会留下来玩就跟他没关系了。
见猥琐男子已经离去,周君沉吟了一下后,却罕见的没有跟着离开。
既然已经决定化凡磨炼心境,观看人生百态,那留下来看看赌徒的人生,也未尝不是一种感悟。
想着,他便转身走向了最大的那个牌桌,开始看热闹。
这个就是之前掮客所指,好几个月都没人离去的牌桌,其上正在进行着二十一点的游戏。
周君观察了一会,发现其他人还好,有输有赢。
唯独那个蓝发少女,牌技最差,一直在输,几乎没有赢。
但偏偏,全桌人就她热情最高涨,下注最激烈。
完美诠释了又菜又爱玩。
“怎么又冒了?”
“不行,再来!”
又过了几轮后,那蓝发少女已经输进去了不知道多少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