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蹬,飞出来,还不忘还一记飞踢,一点便宜也没让他捞到。有趣。
方净善不由得更好奇少女到天水山庄的目的了。他想给兔子设下陷阱。
方净善绕着花圃踱步,想看她这么长时间除了多少草,没想到在竹林前看到两个用杂草堆出的神秘符号,一个长得像扭曲的蛇,一个长得像竖着劈掉一斗的葫芦。
两个符号下面是一个箭头,指着竹林,也就是他卧房的方向。他皱眉看了半天,始终对不上号。
铜镜中映着一张刻薄的脸。
细看之下,眼角细纹横生,两道笑纹刻在鼻翼两边,眼皮略显耷拉,凌厉的剑眉为步入衰老的脸庞添了点精气神,眉目之间含着一丝阴郁,唇瓣薄得像是用刀过一般,锋利得很。
庄夫人严肃地端详着镜中的脸。
她老了许多,时间远比她想象的残酷。
年纪增长,她的精力也下降了不少。之前早起连轴转还能熬大夜,现在离了午间的小憩不能活。
替她梳头的婢女忽然开口道:“夫人,有根白头发。”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掷到庄夫人头上,没有砸出血窟窿,只是留下了一个红印。她平静道:“拔了吧。”
说完,隐秘的紧张在内心迅速膨胀。
明明不在乎,但庄夫人的目光还是聚到了婢女手上。她感觉头皮的某个地方一空,像是开了个微小的口子,焦虑扒着白发的根部从那里溜走了,心顷刻变得空荡荡的。
庄夫人向后伸出手:“给我。”
她接过白发,揪着一端,另一只手顺着发根捋到根部,看了看头发的长度,很长。
她想它应该陪自己走过了好多个春秋,按照交情,她们应该成为亲密无间的同伴;,但它投靠岁月背叛了她,所以她们变成了敌人。庄夫人用食指绕了绕白发,用力一拽,白发断成两截。她丢掉较短的一截,又拽断长的那截,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她问道:“还有白头发吗?”“没有了。”
“把头发盘起来吧。"庄夫人用手将桌面上的断发扫了下去,再看镜子时,眼中的凌厉不减分毫。
另一个婢女从外面进来,通报道:“夫人,白先生求见。”庄夫人默了默,回道:“让他去凌波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