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酸,问道:“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洛雪烟不假思索道:“一定会的。”
本初不舍道:“保重。”
“保重。”
离开江家前,本初送了洛雪烟一程,看着她上了前往后山的马车,转身离去,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旅程。
暖气融融,洛雪烟把脸埋进毛领里,全神贯注地听着今安在讲述往事,眼里闪动着探求的光。江羡年默默望着她,感觉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一-隐瞒江寒栖与洛雪烟之间的恋情,让她以朋友的身份重新认识他。洛雪烟彻彻底底地失忆了。她和他们飞快打成一片,竭力用热情弥补感情上的空缺,看似亲切,但神态始终透露着生疏的不自然。洛雪烟自上车后就把手叠在一起,用一只手圈着另一只手,时不时捏一下。她以前说过,那是她对陌生人感到局促的表现。
洛雪烟目前对他们仅有保有一点微弱的印象,本质上只能算一见如故的陌生人。
正因如此,江羡年才不想让洛雪烟背着恋情的包袱去见已经疯掉的哥哥。要是让她知道江寒栖是因她而疯,她恐怕只会更惶恐,一边自责,一边强迫自己去亲近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而且江寒栖当下的状态也不太好。戴上止戈后,他依旧维持着妖身,但妖性没再进一步强化,也没出现过明显的攻击倾向。那封信像是一个分水岭,他看完后就再也没张嘴说过话,终日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身素白,活生生的未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