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戏的机会,和你合作。”
试镜搭戏?
叶明宜偏过身望了一眼不远处骄矜垂钓的袁导。
顾望津:“过来吧,你也挺坚持的,让他松口可不算容易。”
鱼钩擦过手指,一阵钻心刺痛。
“嗯!”叶明宜面不改色把手指藏进了手心,同时将还未长大的小鱼苗放回到了河里。
——
“我的字是你教的,我的功夫是你教的,我的一切都是你教的,甚至我对于这个世界所有的认知,也是你带给我的。”
叶明宜字字铿锵尾音却在隐忍颤抖,哭腔难抑,她说话时嘴唇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好像被抽走了魂魄,她嘴角动了动,用着那双空洞却盛满眼泪的眸子望向前方:“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恰好卡在“假”字,豆大的泪珠直直掉落。
试镜被指定了一段男女主决裂的戏份。
磅礴的情绪喷涌而出,不是戏,是源自她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
五年时光,她必须要承认,孟谨礼是那个亲自带她开启纸醉金迷世界的人。
是他告诉那个在单一世界中长大的她,如何同人周旋应酬;如何判断他人的意图;如何礼仪正确……
甚至到今天,她所能想到的,也是曾经他教她的方法。
那些超越物质的东西,早已融进了她的身体。
漫天飘雪,孟谨礼在窗前,温柔又残忍地对她说:“明宜,你没有胜算。”
皓月当空,他在车里,云淡风轻却口吻玩味地陈述:“关悯手术需要钱,她想找我借7万人民币。”
锦鲤姐姐,不过是她的天真幻想。
因为饰演盲人,女人的眼睛在剧烈情绪起付下,依旧是无神的,可微微下压的眼尾,和被泪淌湿的泪痣,能让人瞧出无限的委屈。
“不是的…”顾望津疼惜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想去触碰那近在咫尺的脸庞。
终于,在他指腹碰到了女人的脸庞时,一个拿着树枝的拳头抵在了他的肩头。
她哭笑着:“仇,我报了。”
明媚的破碎感,像极了冬日里的残阳。
“卡!”袁鹤生难掩激动地喊了一声,下一秒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板起脸哼了一声。
而仍在戏中的顾望津,继续跟着下一幕戏,满目心疼地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叶明宜的手猝不及防按在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上。
湖边人烟稀少只有他们,因层叠树影做遮掩,这一刻的扎实相拥,像极了偷摸幽会的小情侣。
秃枝新叶后,一道灼热的目光,久久未挪开。
“我靠!差一点我就成我女神的榜一了!一乱码非和我争!还简介没关系,别乱猜,他装什么杯呢?”
“还有我姐和我家老头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又把我盯得很严,还要我去公司上班!直播没结束,我就被臭骂了,哪那么灵通的消息?”
想起来自己最近遇见的不顺事,赵闻渊就有一肚子苦水倒。
“诶?孟哥?”终于,他发现一起来登山的孟谨礼久而未动,还落了他们一小截路,稀奇地就要向他凑过去,“你在看什么呢?”
见有人来,孟谨礼很快回过神,敛了眉眼,淡淡应:“没什么。”
垂落在身侧的手捏紧了,青筋一条一条,绷起在冷白的手背。
“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继续走,我一会儿来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