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会不会也像她一样,会有流不完的眼泪,爱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许久,他说:“我要不同意呢。”
荷荔撑不下去了,心里面酸涩到了顶点,好丢人。
她侧脸不再看他,酒吧里很热闹,到处是喧嚣,因为眼睛中盈满泪水,视线受阻,人影和灯光汇聚在一起,变成一个又一个闪烁的点。
什么都看不清,视线找不到落点,心里面空落落的,更难过了,她说:“你当然可以不同意,本来就是我强人所难,可能我会有点难过,但没关系,过去就好了。”
陆清远总结重点:“是你强人所难。”
她点头,机械般的重复:“是,我强人所难。”
隔几秒,她落寞难掩道:“我可能有点不正常。但我的话都是真心的,这几天,反复的想。”
夜阑人静的时候。
偶尔,也会怀念她们共度的那两晚。
知道他大概是不愿的,可还是不甘心。
荷荔流着泪,想,要是把一颗心剖给他看看就好了,她是不能接受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但她也是真的舍不得他,过了今晚,又要只剩工作了吗。
她不想,也不愿。
于是回过头,可怜巴巴地看他,给自己做最后一次争取:“陆清远,要不你试试再给我答案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
她们对视,各自无言。
好久,陆清远握着手机,一副勉为其难地口吻,开口说:“行吧。”
空气好像静止了。
有点不可置信。
她好像听到了肯定的回答。
光线忽明又忽暗。
她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
瞬间破涕为笑。
她说:“你真好。”
陆清远不动声色收起来手机。
抽出来一张纸巾重新帮她擦眼泪。
他同样看着她,丢过去他的评价:“傻样。”
对话有来有往,真实得很。
不是做梦,荷荔胸腔起伏,幸福难言。
来得有点突然。
她钻进他怀里,毫不在意他的话,蹭着他的胸口,笑吟吟说:“傻人有傻福。”
陆清远揉着她的脑袋,扯唇笑了。
问题解决了,脸上的泪痕也擦干净了,他说:“还能不能走,回家了。”
荷荔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昂贵的西服,触感一样有点辣辣的,但就是这样的轻微痛感,让她大脑被幸福溢满的同时,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
她扬起脸,凑到他唇边,是她平日完全没有过的撒娇语气:“走不动了,浑身没劲儿,亲一下加点能量吧。”
她得寸进尺的提要求:“五下应该就能自己回家了。”
陆清远静静看她表演,末了垂下眼睫,笑了声。
慢慢靠近她,看着她呼吸不稳的模样。
好一时,又退开,使坏说:“那住这儿吧。”
说着,起身就要走。
荷荔抿着唇,不开心明晃晃写在脸上:“真的没劲儿,酒喝多了,浑身发软,那一下好不好,陆清远,你在床上不是这样的,每次我说不要你还来,现在就让你亲一下你还不愿意。”
床上和这儿能比吗,他可不想给人看表演。
陆清远背过身,不再看她,以防自己会心软。
又过了会儿。
一只手够过来,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软软的,有点烫,听见她说:“那牵着手才能走。”
心尖因为她的话狠狠跳动一下。
喉咙也有点痒。
没人比她更黏人,也没人比她更会勾人。
他猛地回头,两只手臂把她锁在卡座一角,压着声说:“几岁了。”
荷荔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脸懵。
距离太近了,她只顾着看他,大脑都停止思考了。
眨着眼不说话。
陆清远在看清她的那一刻就没脾气了。
跟醉酒的她没什么好计较的。
幼稚就幼稚吧。
来日方长,慢慢算账。
他吞咽一口虚无,松开她,站起身端起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火一点没下去,反而更旺了。
他极力忍着,往前走了两步,听见身后细碎的动静,到底不忍,又停下,向某个方向伸出手。
荷荔看见,不可避免地弯了唇。
好开心的,想欢呼。
但审时度势,他好像不想让她讲话。
两步跳过去,和他伸过来的手交握在一起,像怕他跑掉似的,空着的那只手还紧紧绕过他手臂,头也朝他贴过去。
笑声完全忍不住的溢出来。
欢快也荡漾。
好心情浮于表面,
一点不见先前泪人模样。
……
到了车上。
她们坐在后排。
荷荔依旧紧紧抓着陆清远的手不松开。
她来之不易、靠自己争取的幸福。
车上开了暖气,不多时,两个人手心都汗津津的。
她隔一会儿,喊一声:“陆清远。”
除了第一声,陆清远淡淡应了下,后面发现她是自己在喊着玩,就没理了。
醉的不成样子,想干嘛就干嘛吧。
喊够了。
荷荔眉眼弯弯地靠过去陆清远肩膀,说:“你喜欢吃什么,以后我给你做好不好,然后你想什么频率,每周几次,就来我家,虽然有点小,但可以避着然宝,不能带坏小朋友,去酒店长远来看蛮不划算的,浪费钱。”
陆清远根本不想理她。
但前头的代驾师傅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忍不住从后视镜瞥过来几眼,不禁好奇,这两位到底什么关系,看模样郎才女貌蛮登对的,怎么听着像是特殊服务似的。
现在的年轻人欸,他看不懂了。
陆清远被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