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山君对他不是男女之情,也情有可原。
兰山君把猪肉脯放在他的怀里:“郁清梧,你没有错,不用说自己不好。”
郁清梧便要说话,却被兰山君打断,道:“你听我说。”
她以为他是对邬庆川想不开。
郁清梧认真点头。
兰山君看着他:“我记得,邬庆川之前跟你说过路的区别。一条路,分两个路口,是歧。”
郁清梧闷嗯了一声。
兰山君也坐下来,靠在墙上:“你跟邬庆川分道而驰,确实是歧。可你没有放弃,你试了很多种法子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跟皇太孙周旋,去做蜀党,在跟太仆寺一点点改马政——一条路,两个方向是歧,三个方向是岔,四个方向是衢,五个方向就叫康了,六个方向便是庄——你一个办法一个办法的去试,从不放弃,自然走的,是一条康庄大道。”
她说完,从他怀里拿出一块猪肉脯,“要吃吗?”
郁清梧就接过低下头细细咬,不知不觉间,嘴皮子都哆嗦了。
他想,自古圣贤都没有他幸运。
他有山君,他们没有。
兰山君瞧了就笑,“郁清梧,你挺爱哭的。”
郁清梧撇过头,呜咽道:“山君,我这样子是不是不好。”
兰山君便抬起手,在他的头上轻轻碰了碰头发,温和道:“算一生绕遍,瑶阶玉树,如君样,人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