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母亲和四叔父?”
郁清梧:“不恨。”
但兰山君看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含着怨恨的眼睛,紧紧抿起的嘴唇,看他一张脸虽然极力忍耐和克制,却依旧还是能察觉到的恨意。
她晚间在札记里斟酌写道:“元狩四十九年冬至元狩五十年春,我抬头观梧树,发觉他另生一枝,正怒发冲冠,破晓升空。”
与其它梧形鹤骨的枝叶不同,这一截树枝染上了恨意,像极了病枝。
病枝……
因不属于他的恨意,而被他转嫁在他的身上,所以才显得生了病。
兰山君手微微颤抖,将笔搁置在案桌前,深吸一口气。
会是因为她吗?
他莫名就恨上了朱氏,恨上了四叔,穷追不舍的咬住宋知味不放……
她闭上眼睛,深思片刻,又提笔写上:“我猜病枝为病,是因我病。而我病因,他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