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峥此话一出,连叶絮婉都愣了两秒。
什么?
“峥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祁儿只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童,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尽呢?”
林贵妃说着,有些意味深长得看了他一眼,淑妃也抹了抹眼角的泪,抽噎了几声。
“祁儿平常贪玩,无忧无虑的,又怎么会有这个心思呢?”
“实不相瞒,几日之前,七弟的确是找过我,他想让小叶子陪她玩,那时候小叶子有公务在身,我给推辞了,那时候七弟的状态就十分不好。”
叶絮婉:?不是,这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皇帝得脸色阴沉了下来,有些不相信墨云峥的话。
就在这时候,墨天祁醒了。
他有些迷茫得睁开自己有些惺忪的眼睛,眼角还噙着泪水。
“母妃,是母妃吗?”
“祁儿?”
见墨天祁醒了,淑妃急忙赶了过去,心疼的握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担忧。
“祁儿,你可有什么不舒服,母妃这就去叫太医来。”
似乎是看清了淑妃得面容,本来还算冷静的墨天祁突然就放声大哭了起来,伸手就抱住了淑妃得脖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母妃,祁儿可算见到你了,祁儿再也不调皮了,母妃回来好不好。”
“他们都骗我,说母妃再也回不来了,说母妃一辈子只能待在这里。”
淑妃眼眶微红,轻声拍了拍墨天祁得后背,一副母慈子孝得场景令人感叹。
“祁儿乖,母妃一直在,告诉母妃,究竟是谁害了你。”
“对,祁儿,告诉父皇,父皇定能为你讨回公道。”
皇帝听闻,心头也有了一丝柔软,上前轻声问。
墨天祁抽噎几声。
“没有人要害我,是我自己要一辈子和母妃在一起。”
“祁儿不能没有母妃,倘若母妃一辈子只能待在这里,祁儿哪怕是化作冤魂,也要长伴母妃左右。”
墨天祁的话,无异于一记重雷,重重得击打在了皇帝和所有人的头上。
谁能相信这是一个七岁左右的孩童能说出来的话?
淑妃听到这话,眼泪顿时没忍住,吧嗒吧嗒得往下掉,双手颤抖得抚摸着墨天祁头上得伤口,心疼的一把抱住他娇小的身体。
“傻孩子,你出事了母妃定也不能苟活,不管以后母妃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做出这样的傻事,听懂了吗?”
“你是当朝的皇子,你身上有责任为你父皇分担,万不能因为母妃……”
“我不,我只要母妃。”
墨天祁哭的更厉害了,根本不给淑妃接着说下去的机会。
“信阳都有母妃,我也要母妃!”
“放肆,怎能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说罢,淑妃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皇帝,急忙带着墨天祁跪了下来。
“皇上,祁儿还小,还请皇上饶恕祁儿,都是臣妾没有管教好,臣妾请皇上责罚。”
皇帝看着淑妃身后额头渗血的墨天祁,纵使心里有万般话,此时此刻也说不出来了。
“祁儿年岁尚小,朕不可能如此不近人情。”
说罢,皇上走近淑妃,轻轻把她扶起来。
“祁儿不能没有母妃,从今天起,你就从冷宫搬出来吧。”
淑妃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臣妾……”
“从今天起,淑妃恢复品阶,和之前无异,之前的事情,朕一笔勾销。”
“谢皇上。”
淑妃是高兴了,此时此刻林贵妃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是尽管如此,皇上在这里她也不敢太过猖狂。
毕竟自己也是刚从天牢出来,就算自己有肚子里这个孩子做底牌,也万不可冒这个险。
“妹妹,回来就好,这几日好生陪着祁儿吧。”
林贵妃说着,看似好心说道。
可终究心里是怎么想的,淑妃心里比谁都清楚。
就这样,最后到皇上走了,也没说叶絮婉该如何处置。
“小叶子,还不起来干什么呢?”
墨云峥蹲下,用折扇敲了敲叶絮婉的脑袋,语气中竟还有一丝宠溺。
叶絮婉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语气轻飘飘的。
“奴才,奴才这算是活下来了?”
墨云峥轻笑:“有孤在,怎么可能让你死,你就算死,也是孤的奴才,也必须死在孤的手底下。”
叶絮婉松了一口气,虽然但是她根本没有因为墨云峥的一句话感觉开心。
拜托!你有计划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啊!
“殿下!”
见皇帝走远了,叶絮婉才站起来,蹙眉有些不满得看着墨云峥。
“殿下既已经万事俱备,为何不告知奴才一声,怕不是信不过奴才!”
但凡她知道,也不至于刚才皇帝说要整死自己的时候吓得和狗一样!
狗男人!
“呦,小叶子可是急了。”
见叶絮婉有些气,墨云峥居然莫名得感觉有些想笑,敲了敲叶絮婉的头,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好像在承诺什么。
“只要我墨云峥在世上,就没有人可以动孤的人。”
“诺,全是孤补偿你的,拿着吧。”
墨云峥说罢,从袖口里掏出来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
叶絮婉没骨气,气居然一瞬间消了一半。
毕竟谁能和钱过不去呢。
“谢殿下谢殿下。”
叶絮婉急忙接过来墨云峥手中的钱袋,好像生怕他后悔似的。
“奴才定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未尝不可。”
墨云峥挑挑眉。
他刚才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太子殿下,有劳费心了,臣妾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打祁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