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帆向外走去,淮南王跟在身后。
来到陈长安身边陈战站住了脚,冷笑道:“憨子,天子脚下还敢出言不逊?”
“见了皇上跪在我身边,我自会保护于你!”
“不然,你就麻烦了!”
陈战走到屋外,唇角的笑容越发明显。
有洛千帆的帮忙,陈长安肯定要跪在自己身边,他很有把握。
谁让你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话?
朱子庚推了一把陈长安:“长安,事关重大,快去!”
陈长安走出门外,跪在门口。
……根本未曾理会淮南王!
他想的十分清楚,说了一句脏话,皇上不至于杀人,大不了这个状元不当了!
朱子庚这个着急,状元郎这是什么情况?
他刚想去说说,但已经来不及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学院聚集着成千上万人,同时山呼万岁。
胡德雍和红姐都有些紧张,从未想过,会如此近距离的观看皇上。
旌旗飘扬,鼓乐齐鸣。
皇帝从龙撵上走出来,步伐沉稳,宛若高山。
左右两旁跟着文官武将,身旁的侍卫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皇上挥了挥手,静公公就尖声传旨。
“皇上口谕,今日太学大比,无君无臣!”
“……众人平身呐!”
所有人谢恩之后,纷纷起身,但依旧恭敬站立。
洛千帆跪行几步,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皇上,臣有本奏,请皇上定夺!”
朱子庚心头凛然,来了!
洛千帆还真的说到做到!
皇上正要说话,身后一位身穿绫罗,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子抓住了皇上的衣角。
美眸当中满是好奇:“父皇,你看,今年的太学大比办的很好啊!”
“这里还有签到处,还有画师……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扭头,看周围的环境目光里也有些茫然。
洛千帆却很无语。
他当然认识说话的女子,她叫项萦纡,深的皇上喜欢,封号宁安公主。
皇上曾说将女儿指婚给陈长安,就是项萦纡。
皇上示意洛千帆稍后再说,凝神问道:“这是谁的主意,签到处?”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胡德雍。
胡德雍都被吓死了!
只能噗通一声给皇上跪倒,颤抖的说道:“回、回、回皇上,是肃州、肃州商会,贱民胡德雍的主意。”
“状元郎陈大人找到了我,让肃州商会承办大比,贱民看有利可图,就答应了。”
“所有布置都是在状元郎的授意下,贱民自行完成。”
“……请皇上恕罪!”
状元郎,陈长安。
皇上摇头轻笑,摆手道:“与众人同乐,你何罪之有?起来吧。”
胡德雍大喜过望,荒山居然没责怪他!
“谢皇上无上隆恩,贱民必定竭尽全力,为大楚争光添彩!”
胡德雍激动的老泪纵横,挺直了胸膛。
项萦纡则是张开了鲜红的小嘴。
她吃吃的笑着:“父皇,陈长安倒是很有趣啊!”
“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不花银钱就承办了太学大比,很好,很强大。”
“你不是说想招他为驸马?人呢?拉出去给我遛遛?”
招!他!为!驸!马!
宁安公主这话出来,所有人头皮都是发麻!
这才多久的时间,陈长安居然就发展成了这样,一旦身为驸马,就有了皇家的身份!
包公铡美案只在戏里出现,现实里谁敢参驸马一本?
淮南王低头咬牙。
迎娶公主算什么,皇上还要收陈长安做义子呢!
皇上心尖一跳,回头埋怨的说道:“宁安,不要乱说,父皇只是感觉状元郎不错,还未定论。”
“什么拉出来遛遛,你以为朕的状元是马或骡子?”
项萦纡扁扁着小嘴,皇上却挥手。
“不要说了,再说你就给朕回到皇宫!”
“洛卿,方才你说有本启奏?”
皇上转移话题,压力给到洛千帆!
原本,洛千帆是想启奏状元郎污言秽语,不配当这个状元。
但现在,他又能怎么说?
皇上有意将宁安公主都下嫁给陈长安,他有几个脑袋几条腿,敢参陈长安?
皇上发问,不能不答。
洛千帆只好昧着良心,抱拳说道:“皇上,微臣是想说……嗯,这种方式很好,真的很好。”
“既能为太学省下银钱,又能让贱民参与进来,彰显皇上明智。”
“微臣以为,日后书院大比,都交于状元郎!”
“……望皇上首肯!”
嘘嘘!
洛千帆身后的那些人,全都是无语!
还以为你会顶风上,义正言辞的斥责陈长安呢,怎么向着陈长安说话?
早知如此,你刚才何必把关系弄得那么僵?
淮南王手臂倏然握紧,咬牙看了陈长安一眼。
妈的,又被你逃过一劫。
皇上龙颜大悦,在人群中找到了陈长安的位置。
“陈卿,洛副院长所言极是,你意下如何?”
陈长安当即抱拳:“微臣隶属工学院,一切都得院长做主,臣不敢有半点逾越。”
朱子庚心里大喜。
皇上直接点名陈长安,根本不需要问他的想法,陈长安这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朱子庚急忙跪下:“臣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请移步台上!”
“状元郎为太学大比准备了开幕式,请皇上观瞻!”
皇上更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