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微山湖。
皇上穿着龙袍,与项萦纡一起过来,文武百官整齐地分列于两旁。
铁浮屠威风凛凛的站在淮南王身后,张天雄目不斜视,手里紧紧握着钢刀,气势威严。
右手边就是以赵倾城为首的莽组织,大概三百多人。
他们可都是少年,哪里见到过这种场面?
距离皇上如此的近,对面就是本次演习的对手张天雄,能参加都倍觉高兴!
除此之外,挤满了前来观看的百姓。
人虽然很多,但没有人敢说话,整个场面十分肃然!
初升旭日,高高挂起。
咚、咚、咚!
急促的鼓声远远的传了出去,震得所有人心跳都跟着加速!
“圣上有旨!”
“太学大比并非生死决斗,决战双方应点到为止!”
“故而,所有刀剑皆为木制!”
“大比的背景是……”
静公公站出来,大声宣读着比试的规则。
就是李武陵昨天告诉陈长安的那些,他已经知道了。
一盏茶的时间,规则已讲述清楚。
“淮南王久经战场,料想没有不明白的地方。”
“陈大人,圣上叫老奴问你,真的……要比试吗?”
“现在说,还来得及。”
静公公满怀期待的看着陈长安。
几乎满朝文武、几乎整个大楚的人都认为,陈长安这就是寻死!
一个文人敢挑战淮南王……
勇气是值得赞赏的,但不能来真格的啊!
张天雄冷笑,微微抬手,对着陈长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眼神当中满是告诫!
陈长安昂然不惧,双眼收缩:“臣,不悔!”
行行行,不悔你就等死吧!
李武陵闭上眼睛,颜倾也终于好奇的看着陈长安。
少年,你到底有何依仗?
静公公回头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失望的摇头。
陈长安不知进退,只为了自己一腔怒火就要跟淮南王战斗,在皇上看来是为不智。
也好,让陈长安领略一下什么叫战场,省的他太傲气。
皇上没有半点迟疑,看着比试的双方。
“一百金甲卫对阵铁浮屠,比赛即刻开始。”
“淮南王,陈长安,将你们所用战术写出来,朕想先看你们谁有套路。”
淮南王神色漠然,并未说话。
张天雄向前一步,跪倒禀告:“陈憨子所纠结的不过是乌合之众,一击即溃,臣未曾放在眼里!”
“金甲卫是皇上亲信,臣怕有所损伤!”
“请圣上下旨,事后不追究臣的过错,臣方能放手一搏,不负天恩!”
皇上眉头皱起,没有战术?
不过想想也是,跟金甲卫比试勇猛,对战陈长安……还需要什么战术来着?
皇上还来不及说话,陈长安就跪倒禀告。
“皇上,对付区区铁浮屠,又做什么战术?”
“陈长安有信心、有能力、有勇气,在正式的比拼中狠狠地击溃他们!”
“臣恐出手太狠,惹得淮南王震怒!”
“请皇上下旨,事后不追究臣的过错,臣方能放手一搏,不负天恩!”
群臣都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音。
“状元郎,这是早上喝了多少?”
“铁浮屠有资格说这话,战场上的名声是打出来的,你呢?”
“哼,我看状元郎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面对群臣的责难,陈长安目光刚毅。
皇上先是看了看赵倾城,等她微微点头,这才说道:“双方人马都这么说了,那还用什么木制道具?”
“演习贴近实战,双方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
“下去准备,准备好了以旗号为准!”
皇上神色不耐烦,下达了命令。
张天雄果断带人登船,前往大成岛。
陈长安并没有心急。
带着赵倾城以及金甲卫来到自己的地盘,这里放着许多用幔布包裹的东西,看不清里面的物品。
工学院的学子严阵以待,莽组织的少年俱都面露振奋。
能跟铁浮屠过过招,回去就总能吹嘘了不是?
陈长安展颜一笑:“看样子你们都有话说,大战还没有开始,你们可以畅所欲言。”
莽组织的人登时笑出了声音。
“状元郎,那就是皇上吗?真的,我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参见皇上!”
“大人,你对慈幼坊出身的师弟简直太好了!”
“我们的对手是张天雄啊,血色修罗!”
“我好崇拜他啊!”
“大人,你呢,是否也跟我们一样啊?”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陈长安,询问着他的意见。
陈长安漠然一笑,他崇拜个六?
莽组织这个状态肯定是不行的,就如张天雄所说,一击即溃!
幸好,陈长安早有准备。
“完了?”陈长安抱着双臂,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我问问你们,等待你们的是什么?”
莽组织少年都是不解,还能是什么?
李照耀明白陈长安意思,仗着他跟陈长安是把兄弟,哈哈大笑。
“大哥,当然是跟铁浮屠战斗嘛!”
“我们都知道,就是工学院跟淮南王的演习,逗皇上一个乐子啊!”
李照耀声音顽劣,所有人都是轻笑着点头。
是的,他们没有想过能赢!
只是逗皇上开心嘛!
陈长安不为所动,继续问道:“你说,这是一场什么?”
“演习,练习,有什么不对?”
李照耀不解的问道。
“这是什么?”